“這樣,如果中央批準的話,我建議我們是不是可以將包頭地區也交出去,我軍防線後撤至察素齊至托和托一線。不過不要交給後套方麵,而交給那位晉綏陝邊區司令官。但是他們要將榆林地區,尤其是神木和府穀兩縣交給我們。他們的那個晉綏陝邊區司令部向北撤到包頭地區。”
“雖說將包頭交出去,但是隻要能將榆林地區換回來,尤其是神木和府穀兩地,整個晉北將直接與陝甘寧邊區接壤。這對我軍下一步的戰略態勢發展,很是有利的。而且對陝甘寧邊區的安全來說,也是相當有保障的。”
楊震的這個建議,老總仔細了一下之後微微點頭道:“這個可以考慮,但是估計恐怕很難。那位晉綏陝邊區司令官,雖說與我們的關係一向不錯。但是他要接受八戰區那位正指揮幾十萬大軍代替我們保衛陝甘寧邊區的副司令長官的命令。”
“沒有其頂頭上司的命令,他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防區。至於那位重慶方麵的天子第一門生,根本就不會放棄榆林這個控製我陝甘寧邊區北大門的戰略重鎮。你的這個想法是好,但是實現的機會並不大。”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其所部為陝北土著地方武裝,榆林地區是其根本。雖然該部與我軍關係很好,但讓其讓出根本所在,恐怕有些困難。尤其是府穀、神木,是其主要的糧食產地,讓其北撤至在他們眼中苦寒之地的包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該部自民國初年,便占據榆林城以及陝北數個縣,至今已經近三十年。雖已經兩任軍長,但該部幾乎沒有離開過榆林。其所部的官兵,絕大部分也是榆林以及陝北土生土長的人。讓其讓出榆林,恐怕該部的官兵工作很難做通。”
“這樣,中央盡可能的去做工作。但這個工作能不能做的通,目前我也沒有辦法確定。如果能做通工作,以包頭換榆林使陝甘寧邊區與晉北直接打通聯係,並與晉西北徹底連為一體,這是最好的一個結果了。”
對於楊震的這個建議,老總認為想法不錯。但從整體形勢開看,老總認為結果並不會很樂觀。而對於楊震來說,這個建議他提出來了,但是執行不執行,還要看中央的決定。綏西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會再做任何的插手了。
至於在山西戰場上各大戰略區與抗聯配合的問題,楊震也不好說的太過,但這個問題的確現在很嚴重。倒不是說關內的部隊不勇敢,也不是說他們接受任務的時候避輕就重。而是這個多年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走的遊擊習慣,與打這種作戰實在有些不合拍。
大同作戰初期,晉綏軍區配合作戰的一個團,按照穆長秋的計劃是搶占高山鎮,截斷大同至左雲的公路。但這個配合了抗聯一個炮兵連的團打了一個多小時,因為日偽軍的頑強抵抗,感覺這麼硬打下去沒有便宜可占,有些劃不來便擅自撤離。
結果穆長秋無奈之下,隻能從本身就相當緊張的兵力,抽調出部分去奪取高山鎮。遏製大同至左雲公路要點的高山鎮至雲岡一線,如果不能拿下來,對後續抵達兵力的展開,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而且這裏的日偽軍雖說不多,但是留著這麼一個日偽據點在自己身邊,總歸還是有些不安全的。在配合作戰的晉綏軍區一個團,招呼都不打就撤離的情況之下,穆長秋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但他臨時抽調了三個連,兵力雖然不多,但卻削弱了本就不足的突擊兵力。突入大同的部隊,卻因為後繼兵力沒有全部到位,差一點被日軍的反擊部隊給打了出來。如果不是進城的一個BT坦克連,以全部被擊毀為代價,死死的遏製住日軍對突破口的全力反擊,恐怕大同戰場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而在陳翰章傾巢南下之後,兩軍在配合作戰之上出現的問題更是與日俱增。急需兄弟部隊配合的時候,經常很難找到配合自己的兄弟部隊在那裏,更是讓陳翰章頭疼的事情。每次作戰之前,還得派人到處去找。可關鍵是人生地不熟的抗聯,到哪去找這些輕便、靈活的兄弟部隊?
陳翰章抽調出一批電台,加強給配合的晉綏軍區部隊,但卻發現這些部隊電台關機的時間比開機的時間長的多。電台一關,什麼命令都傳達不下去。即便駐紮在那個固定地點,也不注意架設電話線。戰時的聯絡,經常性的人為失靈。
最讓他頭疼的是這邊戰鬥還沒有開打,這些兄弟部隊上下齊動員,先將公路破壞了一個亂七八糟。整個晉北戰場同蒲路以西的公路,被參戰的兄弟部隊,幾乎破壞了一個精光。不僅公路被破壞的很徹底,就連沿線的所有電線杆子,被拆的一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