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年輕人說的沒有錯,隻要手中有著堅實的盾牌,就沒有一個國家敢於在窺視我華夏一眼。精神、文化無一不傳承我中華的日本人可以從無到有,用幾十年的時間建立現代化的工業,建設一個強大的國防工業體係。有著泱泱五千年文明史的我中華為何不能真正雄起在這世界的東方。
尤其是楊震最後的幾段話,讓這些教授們心中早就已經平息的熱血又一次的沸騰了起來。讓經曆過一次又一次失望的他們,又重新點燃了希望。國之利器,這句話無疑像是給幾位先生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
而對於楊震來說,做通了這幾位教授最關鍵問題上的工作,剩下來的幾樣,可就好辦的多了。畢竟與有些驚世駭俗的第一條相比,剩下的東西雖然也算是劃時代的東西,但遠不如這樣震撼人心。
盡管幾位先生對於他的這些超前想法,也感覺到驚訝,但是遠不如之前的那些給他們帶來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幾位教授在聽的很仔細的同時,不斷的在小聲的私下討論著一些遠離以及完成這些項目所需要的人手。
相對於其他還有些保守的幾位先生來說,那位性格有些急躁的束星北教授,更是將晶體管的完善與雷達的逆向仿製包攬了下來。不過他要求將他從浙江大學帶來的幾位學生,都加入到自己的研究組織來。
對於他的這個要求,楊震沒有表示任何的反對。不僅僅是束星北教授,對於其餘的幾位教授,楊震除了點名王淦昌先生必須要參加核武器的研製之外,其餘的助手幾位教授可以優先的挑選。
不過楊震要求幾位先生,拋棄門戶之見,盡可能的多帶一些學生。畢竟那些剛剛畢業的學生,在很多方麵隻能算是一個菜鳥。按照部隊上的傳統來說,都是一群新兵。在很多方麵還需要這些教授的提點和幫助。
不過這幾位先生答應了歸答應了,必要的設備也已經搞到,可以用來提取濃縮鈾的資源也找到,但卻並不意味著楊震的這個計劃會有序的進行。在計劃的全麵展開之後,楊震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居然是綏棱境內砂岩型鈾礦的開采問題。
對於對地質學一竅不通的楊震來說,他壓根就沒有想到過眼下基本開采的岩鈾礦石,與根據地內主要為砂鈾礦開采的區別。他關心的隻是核武器的結構和組成,以及研製方式。壓根就沒有想到鈾礦和鈾礦之間,因為種類不同,開采和提煉出基本鈾的方法還不一樣。
他還以為鈾礦的開采方式,與別的礦物開采差不多,關鍵是在提煉上有著極大的區別。單單就一個砂鈾礦的開采問題,就整整的拖延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完全得以解決。而砂鈾礦的開采與提取,隻是研製過程中遭遇到的第一隻攔路虎而已。
還有離心機的仿製問題,也困擾了許久。有了圖紙和核心技術,並不意味著能製造出來符合標準的同類設備。東北根據地脆弱的工業基礎,使得對這兩種設備的仿製遲遲無法完成。雖說在實驗室內完成了基礎的仿製,但是卻是無法大規模的製造。直到四五年初,才在吳征鎧教授帶領的課題組整整四年的苦心鑽研之下,解決了生產工藝的問題。
還有進行鈾濃縮時候需要所消耗的巨大電力,也成為抗聯的一個相當嚴重的負擔。雖然在四二年利用美國進口的一批發電和輸變電設備,在林口專門新建了一個大型的火力發電站,卻依舊有些供不應求。
甚至為了滿足鈾濃縮的巨大電力消耗,抗聯將從孫吳日軍修建的火力發電站內的幾台德國造的火力發電機,也調撥給了提純工廠。並同時將牡丹江電廠新擴充的發電能力一半也調撥過去才勉強夠用。
而整個研製過程,從一九四二年初全麵展開。卻是因為一係列的技術上難以克服的原因,以及資金投入無法充足滿足需要。直到五年後的四七年才完成最後的基礎設計,並提純到足夠製造第一批實驗研究用五枚核彈頭的核燃料。其中鈾彈兩枚,更為先進一些的鈈彈三枚。
但是因為沒有合適的試驗場,實爆實驗卻是始終無法開展。直到四八年底新疆完全解放後,才在羅布泊的荒原上修建了中國自己的第一個核試驗基地。到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三日,真正爆炸了中國第一顆原子彈。並在四年爆炸了第一枚氫彈,完成第一次的熱核實驗。
與進展緩慢的原子彈相比,導彈的發展卻是要快的多。在戰爭結束前的一九四四年,抗聯的第一台火箭發動機就完成了試車。在第二年第一枚使用液態燃料,射程在九百公裏的短程彈道導彈就成功進行了實驗。並在四七年,即實現了實戰化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