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忙碌著正在準備最後一擊的日軍,祁誌標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和你們打白刃戰,老子可沒有那個閑工夫。來吧,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們這幫紅了眼的瘋狗,究竟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與關東軍已經打了多年交道的他,那裏會不清楚在日軍一旦衝進自己的陣地會采取什麼樣的戰術。白刃戰是日軍一貫講究的最後手段,而且所有士兵也都受過專業而殘酷的訓練。他們的兵力目前占優勢,絕對會采取這一手作為致勝手段的。因為他們清楚,在抗聯普遍裝備了防毒麵具的情況之下,他們所謂的致勝瓦斯起不到作用。
沒有了對其他中國軍隊作戰所能采取的最有效手段,單兵火力與抗聯相比又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而大炮在麵對抗聯這種部隊來說,是無法徹底解決問題的。在最後階段白刃戰,恐怕也就成為他們會采取的手段。自己雖然不怕,但是沒有那個必要和他們拚那個消耗。拚刺刀,自己可沒有那個興趣。
祁誌標冒著被全線突破的風險,也要敲掉日軍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這十二門火炮,所采取的各種手段,反倒是把對麵的鬆田岩給搞愣。盡管沒有搞清楚對麵的守軍此刻全部縮回去的原因,但麵對距離師團主力對孫家營子一線發起攻擊的時間越來越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猶豫的鬆田岩,也顧不得去琢磨了。
立即下令部隊,全線壓上發起攻擊。時間不等人,戰局不等人。深知時間就是決定成敗關鍵的鬆田岩,是不會有任何猶豫的。不管當麵的抗聯部隊玩什麼花樣,他也沒有任何的退路了。這次攻擊無論如何,也必須要拿下十二吐一線。
當從望遠鏡內看到自己的攻擊部隊,從現在被身後的重炮硬送到二百米左右的距離開始長風,到現在越來越已經接近對手防禦陣地的時候,守軍卻是一槍未開,鬆田岩心裏麵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對於鬆田岩來說對麵的守軍有陰謀他不怕,隻要衝進他們的陣地,憑借帝國士兵出色的白刃戰能力,奪取陣地完全沒有問題。祁誌標判斷的沒有錯,鬆田岩的確是準備用白刃戰作為徹底的解決守軍的一個手段。
對於現在的日軍來說,敵軍的步槍射速太快了。在四百米之內甚至自己師團配備的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都無法壓製住他們一支步槍。整個前沿陣地,幾乎成了一個全部都裝備了機槍的火刺蝟。
這些自動火器給帝國攻擊部隊帶來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前麵陣亡士兵,有一多半是倒在這種射速極快的步槍槍口下的。這也是他之所以咬著牙,明知道相當的危險,也將那十二門火炮送到距離一線陣地不過五百米的地方。
就是要采取炮火壓製與精確瞄準相結合的戰術,將步兵送到守軍最前沿的地方,然後一鼓作氣的衝進去守軍陣地,與守軍打白刃戰。並利用日軍拚刺能力強的優勢,一鼓作氣全線突破。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好的戰術。
在他看來,與敵軍拚火力並不是一個好的方案。而如果單純依靠炮兵能解決問題,那還要步兵幹什麼?所以鬆田岩將很大的希望,都放在了在他看來最後必然會爆發的白刃戰上。對鬆田岩來說,他相信他所為之效力的帝國軍隊白刃戰能力是天下無敵的。
麵對關內支那軍隊的時候能以一抵五,麵對這些所謂的抗聯時候也是一樣的。在關內的支那戰場上,帝國軍隊曾經不止一次的通過白刃戰打垮支那政府軍的抵抗。頑強的作戰意誌,再加上高超的白刃戰能力,鬆田岩相信隻要衝進守軍的陣地,有機會和他們打一場白刃戰,那麼十二吐一線總歸還是自己的。
當然鬆田岩的這種想法並沒有錯,經過專門特殊訓練的日軍,其白刃戰能力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所有軍隊中最強的。而且日軍拚刺刀,並非是單純靠的個人體能和技術。除了絕大部分士兵的刺殺技術都很高之外,更多的是依靠行之有效的戰術組合。
在加上日軍士兵身體強壯,營養充足,其身體素質遠超過中國所有派係的軍隊。而且作風極其凶悍,無論是體能還是戰術都高過中國軍隊。在大部分的白刃戰之中,中國軍隊一個班都很難戰勝一個普通的三名日軍構成的戰術組合。
甚至一個排在拚刺刀的時候,被三五個日軍打敗也是常有的事情。日軍的這種戰術,也曾經讓抗聯煞費苦心。當初在哈爾濱細菌戰基地那場突圍人員占據絕對優勢,卻在與自己相比數量相差懸殊的白刃戰之中傷亡幾乎過半的戰鬥,給楊震帶來的印象可謂是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