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不斷抽噎的女兵,李明博也知道這是人大喜大悲過後正常表現。再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的李明博,索性不再搭理她們隻是轉過頭對著還在拿槍逼著自己後背的那個女兵道:“你是不是可以把槍拿開了,然後安排她們趕快上去。我們是不能在這裏耽擱太長時間的。”
聽到他的話,身後的那個整個地下室內唯一手中有槍,而且是唯一沒有哭的女兵,表情略微顯得尷尬的放下手中的槍。轉過頭來對著一群還在抽噎的女兵道:“都別哭了,趕快上去。現在外邊的敵情不明,別因為我們浪費不必要的時間,讓抗聯的同誌在多付出一些無謂的犧牲。”
這個女兵應該是這群女兵的頭,她這一嗓子正好解決了李明博最頭疼的事情。聽到她的喊聲,所有的女兵都停止了抽噎。在又被李明博召喚下來抗聯兩個戰士的護送之下,快速的向外轉移。
等其他女兵陸續的開始轉移,這個女兵又對那十幾個還沒有從之前的驚嚇之中緩過神來,現在見到荷槍實彈的李明博部下,又嚇得渾身直哆嗦的老百姓道:“幾位老鄉,麻煩你們將我們這三個傷員給抬出去好嗎?”
順著那個女兵的手指,李明博才看到地麵上還躺著三個身上傷痕累累,兩個腿上還有刺刀傷,甚至一個臉上明顯是受過槍托重擊,半張臉都青紫的男兵。看著這三位慘兮兮的老兄,李明博在搖頭感歎這幾位想要英雄救美,卻沒有那個本事之餘也沒有客氣。
直接拔出身邊戰士身上的手槍,拉開槍栓指向那十多個身體健康。此時渾身上下什麼傷勢都沒有,卻明顯不願意抬這幾位老兄的老鄉。他的意思很明顯,要麼你們抬傷員,要麼老子就開槍。他的裝備還在外邊,這個時候要威脅一下這些不情願的人,隻能借用別人的手槍。
對於李明博來說,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和這些人囉嗦。怎麼能最快的解決當麵的問題,他不會太介意采取哪種方式。當然他也不會真的開槍,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這些人而已。要是真的開槍去打老百姓,不用別人就是一號都饒不了他。這種嚴重違反紀律的事情,無論是關內部隊還是抗聯都是絕對不會寬容的。
在他的槍口威逼之下,那十多個老鄉盡管依舊不太願意,但是還是不情願的將這三位已經走不了路的老兄架了起來。誰又能保證眼前這個當兵的會不會開槍,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要在這裏挨上一槍,可不是什麼好事。
也許是知道這裏的群眾工作不好做,也許是之前碰過釘子,知道在短時間之內,勸說這些有些麻木的老百姓協助自己很困難。原本見到他拔槍,還想發火的那個女兵,看到這一幕倒也識趣的把嘴閉上了。
隻是她閉上嘴,當做沒有看到。但是不代表別人見到李明博拿槍指著老百姓這麼一副違反群眾紀律的行為,不跳出來指責。那三位英雄救美不成,現在成了重傷員老兄之中,卻有一位老兄也許是政治工作做多了,對於他的這種架勢很是看不慣。人倒下了,嘴皮子沒有倒的當場就指責他違反群眾紀律。
對於這位老兄虎倒架子不倒的廢話連篇,李明博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說的那些話,李明博還用不到他教。作為抗聯一號首長的警衛排長,群眾工作該怎麼做,李明博還是清楚的。就算沒有見過豬怎麼跑,豬肉還是吃過的。
但你做群眾工作也得分情況。你們三個傷員,基本上都喪失了行動能力。不讓這些大部分是身強力壯男人的老百姓抬,難道還要用那些女兵去抬不成?自己在這裏的部隊,還要掩護這些女兵撤離,那有時間和閑人抬你們?
再說了要是時間充足,群眾工作自然可以慢悠悠的去做。但是現在什麼時候?外邊的戰鬥還在打,槍聲眼下非但還沒有徹底的平息下來,反倒是有越來越激烈趨勢。這種情況之下,誰又能保證不出意外?在這裏慢悠悠的做群眾工作,出現意外怎麼辦?
沒錯自己手頭要是有錢,也可以雇傭這些老百姓來抬傷員,可他媽的自己不是沒有錢嗎?自己手下的所有人,身上的那點津貼結餘全加在一起,恐怕也雇不起這些人。這還是要看人家開不開臉,收北滿根據地發行的人民幣。要是人家不認這些錢,你們難道自己爬出去?
你做群眾工作這沒有錯,可你不得看看時候和群眾基礎嗎?難道你們就沒有看出那些老百姓在那個女兵說出希望他們幫助將傷員抬出去的時候,一臉不情願嗎?這個時候,不用槍逼著他們,難不成你們還真的要自己爬出去,或是讓那些女兵背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