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因為自己非作戰艦艇的指揮官,按照日本海軍的慣例。幾乎不太能坐上海軍軍令部長、聯合艦隊司令那樣的高位。但做到航空艦隊司令官的位置,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作為一名日本軍人,海軍大將才是他的最終目標。
而今在陸軍屢戰屢敗的情況之下,如果能在複製一下去年對重慶空襲時候,取得遠超過陸軍航空兵的戰果。又讓海軍寶貴的航空戰隊,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想必自己在進一步應該沒有問題,至少晉升中將軍銜,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在大西瀧治郎看來,隻要有了這次極受天皇重視的配合關東軍作戰行動成功。再加上未來南下作戰的繼續建立功勳,才是達成他最終目標實現的天梯。這才是他在此次作戰會議上,不惜攪局犯眾怒,也一定要將指揮權拿到手的最重要的原因。
修羅外道,那有那麼容易就打發掉的?想到這裏,看著魚貫而出關東軍各級官佐的背影,大西瀧治郎的臉上笑容突然增加了許多。而且笑容的內容,也從輕蔑的笑意轉為自信的笑容。隻是這張帶著自信笑意的臉上此時的表情,卻讓人看的多少有些詭異。
待其他的人都走幹淨了,他才轉過身對身邊的幾個大佐和幾個作戰參謀道:“你們今晚回去,好好琢磨一下作戰計劃。他們陸軍在這個什麼抗聯手中鬧得灰頭土臉,我們可不能重蹈覆轍。上次海軍參戰的那幾十架零式戰鬥機受到了不小的損失,可是把海軍航空本部的心疼的夠嗆。”
“海軍現在新式作戰飛機的數量不多,而帝國的工業能力與西方列強相比還是有相當的差距。一旦在此次作戰之中損失過大,很難在短時間之內補充完畢。所以我們在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既要考慮怎麼才能達到最大的戰果,也要保存好自身的實力。”
“這些新式飛機,是我們未來南下與美英等傳統強國作戰的本錢。一旦損失太多,我們沒有辦法向軍令部和航空本部交差了。南下與美英等國家作戰,海軍將會是主力。更是證明我們海軍航空兵實力與能力的一個難得機會。”
“海軍航空兵能不能與那些戰列艦、巡洋艦一較長短,奠定今後在海軍的主戰兵器地位,就看南下作戰的成果。諸位都是海軍航空兵的精華,我想這上進之心也自然不會比那些水麵艦艇的指揮官差。”
“海軍各級將官的位置,被那些水麵艦艇出身的老古董把持的太久了,也該輪到我們航空兵出身的人去坐了。而諸位能不能最終坐上將軍的位置,就要看我們航空兵在南下作戰中的表現了。而這些新式的飛機,就是我們今後能不能上進的本錢。”
“與貧弱的,即沒有什麼海軍,更沒有什麼空軍的支那政府軍作戰,海軍航空兵基本上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也隻能用來轟炸轟炸的城市,證明不了什麼。隻有與美英軍隊作戰,才能證實我們真正的實力。”
“那些抗聯的航空兵成軍的整體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能讓也算身經百戰的陸軍航空兵遭受這麼大的損失,淪落到關東軍司令部所在地都成為人家後花園的地步,沒有一定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陸軍飛行員的真實戰鬥水平,雖說距離我們海軍航空兵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這些差距,更多的原因那隻是因為訓練的側重方向不同。帝國軍隊的真實訓練水平,你們心中還是有數的。陸軍航空兵的真實戰鬥力,我還是清楚的。這些泥腿子出身的家夥,能把陸軍航空兵搞的損失這麼大,其實際作戰水平可想一般。
“僅僅從我手頭掌握的現有資料,就可以得出他們作戰風格凶悍,技戰術水平很高的。而且對我們的作戰飛機性能,有很深的研究。所以我們在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一定要多加注意,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那樣,我們就會重蹈陸軍的後塵。”
“此次關東軍製定的這個什麼狗屁天崩計劃,表麵上看隻是轟炸鬆花江沿江大壩,很簡單。但實際上絕對不會如此容易的。如果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關東軍又豈會允許我們海軍來一向被他們為禁臠的滿洲來插手?”
“對手和關東軍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相互之間熟悉的很。套用支那人的一句話,這邊一撅屁股,那邊就知道拉什麼屎。他們對關東軍的行動,並不會一無所知的,至少也會有些察覺。如果他們察覺到我們的作戰意圖,絕對不會不采取任何行動的。”
“所以你們記住,在此次作戰之中,既要謹慎一些不能過於草率,但是也不能太過於保守。我們的準則就是要保證一擊成功,絕對不允許失敗。陸軍航空兵做不到的,我們海軍航空兵一定要做到。讓陸軍那幫家夥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帝國空中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