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鑒於三岔河一線本身重要的戰略位置,這位師團長閣下還是在前沿尤其是前郭正麵相當吃緊的情況之下,想盡辦法調集了四個步兵中隊,炮兵中隊和重機槍中隊各一個,組成一個加強大隊用於三岔河一線。
並將師團高級作戰參謀瀨戶啟二少佐,這個自己最得力的作戰參謀派到三岔河一線加強指揮。在石黑貞藏中將看來,三岔河西有師團主力,東有第七師團二十六聯隊,自己又在那裏放了一個加強大隊的兵力,以及最得力的一個參謀,即便是有什麼變化,堅持到援軍趕到是絕對沒有問題。
但卻沒有想到抗聯在第一天向縱深發展受挫的情況之下,改變了原來的戰術,直接插向他的腰眼。而麵臨三麵合圍,尤其是對手上來就采取火力覆蓋後坦克掩護步兵衝鋒的戰術,壓根就沒有給三岔河一線的日軍還手的機會。
還沒有等三岔河一線的日軍,在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對手帶來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三岔河一線的整體防禦已經被打開了多個缺口。再加上本身指揮上的失誤,不到兩個小時的激戰之後,三岔河一線日軍有生力量便消耗餘燼。
麵對三岔河一線的不過四個步兵中隊、一個炮兵中隊的日軍,抗聯采取的殺雞用牛刀的戰術,起了很大的作用。不僅動用了兩個加強步兵團,而且擔任進攻三岔河主力的七師不僅抽調師炮兵的一個營,還從正麵陣地上撤下來一個坦克連配屬給了主攻的七師二十團。
當然日軍崩潰的如此之快,與這位瀨戶啟二少佐閣下有些低劣的指揮也不無關係。實際上在三岔河周邊出現抗聯部隊之後,尤其是在北麵的石頭城子丟掉後,他隻要能守住三岔河這個二十八師團與第七師團之間聯係的樞紐便是大功一件。
而且三岔河一線因為戰略位置重要,這裏早在二十八師團移防到這裏後,便開始大興土木的修建工事。到此次戰役打響之前,這裏的工事已經修建的極為完備。不僅環繞著整個三岔河外圍修建了壕溝,村子內部更是修建了大量的地堡、子母堡和交通壕等一係列的工事。
在擁有四個步兵中隊,一個炮兵中隊和一個重機槍中隊兵力的情況之下。又有堅固工事可以依靠的情況之下,隻要不冒冒失失的脫離工事的掩護,日軍原本不太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丟掉三岔河。
雖說在抗聯的猛攻之下,外圍陣地過早的丟失,讓三岔河守軍從一開始就處於一個不利的狀態。但是憑著之前修建的工事,以及相對雄厚一些的兵力,堅守一夜卻還是不成太大問題的。
但這個家夥在石頭城子一線丟失後,卻是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硬逼著指揮三岔河守軍的那位大隊長,不惜一切代價奪回石頭城子這個三岔河北麵的屏障。那位大隊長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之下,隻得在明知道眼下並不應該主動出擊的情況之下,帶著兩個步兵中隊試圖將占領石頭城子一線的抗聯反擊出去。
實際上這位瀨戶啟少佐是師團部為了加強三岔河守軍防禦能力,而指派到三岔河協同作戰的,並不具備指揮三岔河守軍的權利。而且他與那位指揮三岔河守軍大隊長的軍銜也是相同的,都一樣是少佐,更並不存在誰指揮誰的權利。
而這個瀨戶啟少佐,此時下派到三岔河一線,就相當於後世的掛職鍛煉幹部。雖然不算鍍金,但是也是以加強三岔河守軍作戰指揮能力而下派過來的。實際上他的職務稱之為參謀長,更為恰當一些。、
但日軍連在總兵力達到三千多人,幾乎相當於時下中國軍隊一個旅的聯隊一級,都沒有設置參謀長,隻有一個高級作戰參謀。在不過一個加強大隊的三岔河守軍之中,更不會設置一個參謀長的職務。
眼下的日軍,大多數的時候還沒有因人設置職務的傳統。各個位置,都是一個蘿卜一個抗。雖說照顧的事件也不是一點沒有,但那是極少數的例子。更多的是發生在高級指揮機構,基層作戰部隊幾乎沒有。因為那些需要照顧的人,根本就用不到上戰場。
但在日本陸軍之中,參謀的權利向來都是極大,膽子也更大,行事更是飛揚跋扈。對於這幫參謀來說,這天下的事情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而且這個家夥是由師團部下派到三岔河的,相當於身上掛了一個尚方寶劍。
而三岔河一線的問題,卻是恰恰就出在這個被石黑貞藏中將認為最得力的參謀上了。他忘記了自己的這個參謀,嘴頭子上說的是相當的高明,但實際上並未真正的上過戰場。而且他也忘記了日軍的高級作戰參謀,一旦下放就有愛搶班奪權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