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到中央去彙報工作,又不是去顯擺,帶那麼多的警衛做什麼?至於到了延安後的安全,哪兒有整整一個中央警衛團還保護不了我?就帶兩個警衛員,一個秘書,多一個人也不用帶。飛機上剩餘的地方,全部裝上給中央帶的東西。”
在這一點上,楊震很堅持。上飛機的時候,身邊隻有帶了兩個警衛員和袁芷若這個秘書,多一個人都沒有帶。中午十二時,楊震乘坐一架C四七運輸機準時從佳木斯起飛後,先到齊齊哈爾加油並與已經先期趕到那裏的十二架護航的P三九戰鬥機彙合。並在齊齊哈爾上空與從哈爾濱起飛的其他運輸機群彙合。
從佳木斯起飛的時候,隻有楊震一架專機。等到從齊齊哈爾再次起飛的時候,就成了一個龐大的機群。二十三架運輸機,除了一架運載楊震以及身邊的工作人員的C四七運輸機之外,其餘的飛機上裝運的全部都是空運給關內部隊的武器和彈藥。
從齊齊哈爾起飛後,按照事先與江北方麵商議好的航線,機群以三百零九公裏的時速,直接向西南方向飛去。經景星、紮責特旗、科爾沁右翼前旗、科爾沁右翼中旗、東烏珠穆沁旗、蘇尼特左旗,在查幹敖包蘇木上空出境後,直飛外蒙古賽音山達蘇軍航空兵基地。
機群之所以維持這個偏低的航速,一是照顧滿載的運輸機群,二也是為了維持P三十九戰鬥機可以飛行的最大航程,使其在抵達預定的備用加油點之前,其郵箱內的油量足以維持其最大的航程。
由於受到飛機發動機的性能,和飛機的整體體積所限製,這個時代的戰鬥機航程都不大,即便是P三十九戰鬥機攜帶了副油箱,最大航程也隻有不到兩千公裏。這還是必須維持最低的航速和經過仔細計算後,才能達到。
如果不計算攜帶油量飛行,運輸機可以直接飛抵賽山音達,但是P三十九戰鬥機即便攜帶副油箱,也無法直飛這裏。而在日占區又無法降落加油的情況之下。如果想盡量縮短航程,就隻有計算著戰鬥機的載油量來計算航線以及航速、飛行高度。
不過這一路上雖有日軍航空兵駐防,但是其大部分的兵力都在集中在北麵的海拉爾和東麵的吉林境內。而這條航線雖然原來也是日軍航空兵的巡邏範圍,但由於關東軍航空兵在此次會戰之中損失慘重,早已經派不出足夠的飛機維持日常的巡邏。所以這一路飛來,楊震壓根就沒有遇到任何的空中攔截。
再加上這條路線的選擇又大部分都是蒙古人的遊牧地區,缺少城鎮以及日軍集中駐防點。大部分的時間之內,整個機群雖然飛的速度並不快,但是倒也是相安無事。唯一的意外,隻是在東烏珠穆沁旗一帶遭遇了一架日軍偵察機。
由於飛行高度和速度的原因,這架反應多少有些遲鈍的日軍偵察機在發現了楊震的大機群後,還沒有來得及將發現不明機群的情報發出去,就被兩架趕上去的P三十九戰鬥機幹淨利落的擊落。使得日軍直到楊震返航的時候,也不知道有一個大機群從自己的腦袋上邊經過。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人發現頭上經過的這個機群有些不對勁。畢竟日軍為了控製麵積廣大,居民又因為曆史以及生活習慣的原因,又居住的相當分散的興安地區。在加上這一帶又接近蘇聯控製的外蒙古,為了加強控製,關東軍在這一帶部署了星羅棋布的日偽哨所。
不過即便有幾個偽滿軍的警備哨所發現了腦袋上邊飛行的機群,也當做日軍在訓練或是又有什麼新的動作。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既沒有上報,也沒有任何的表現。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記錄後就了事。
因為按照慣例,日軍的任何行動,除非要利用偽滿軍來當炮火或是別有用心,否則一向對偽滿軍保密。甚至偽滿軍連問都不許問。一旦問了不該問的事情,輕者一頓訓斥,重者弄不好給你扣上一個刺探軍情、居心不良的帽子,搞你一個生死不知。
所以對於腦袋上飛著的這個機群,偽滿軍壓根就沒有當做一回事。即不想問,也不敢問。無論是所謂的滿人還是蒙古人軍官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而日係軍官則一是對關東軍還很有信心,二也因為這個機群來的方向還是關東軍控製區,也就沒有當回事。
在日係軍官的數量,為了補充日軍在此次會戰中軍官的巨額損失而抽調過多,對偽滿軍警控製力大不如前。而偽滿軍警又大多抱著混一天是一天,出工不出力,更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情況之下。
楊震的機群直到出了國境,關東軍上層還不知道抗聯那個自己做夢都除之而後快的大匪首居然堂而皇之的乘坐飛機,帶著一個不小的機群,從自己的控製區上空光明正大的溜達了一圈後離開了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