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章雖然對裝甲戰術並不了解,但在第一天的戰鬥過後,便以其敏銳的戰術嗅覺察覺到日軍反坦克火力,奈何不了自己的坦克。反倒是那些或是舉著燃燒瓶,或是渾身上下捆滿手榴彈,高喊天皇萬歲的步兵對坦克的威脅卻是最大。
陳翰章在第一天激戰過後,馬上調整了戰術。除了堅持原來使用的坦克掩護步兵,步兵保護坦克的戰術之外,還采取在輕型坦克上加裝火焰噴射器、高射機槍等武器,臨時增強了坦克的近戰火力,掩護坦克麵對日軍步兵威脅。
陳翰章利用坦克、步兵組成的裝甲集群,利用朝鮮境內多山的地理位置,以及日軍修建的公路。采取正麵占據有利地形層層阻擊,坦克以及配屬步兵利用即設陣地,從側翼迂回,突破日軍側翼穿插進日軍攻擊陣型,以擊潰其進攻的所謂斧子部署。給日軍攻擊部隊,帶來了相當大的威脅。
十九師團對陳翰章的正麵進攻,屢屢都在即將得手的時候,卻被突然衝出的坦克以及搭載的步兵給擊潰。同時以凶猛的炮火,加上天上飛機的掩護,幾乎每次都給予進攻的日軍以重創。
對於陳翰章所采用的這種戰術,楊震在戰後為其取了一個極為形象的名字,叫做坦克劈入戰。並將此戰寫入了裝甲兵戰術教材。而陳翰章,在此戰過後直接被任命為已經擴編為三個坦克旅、兩個機械化旅、一個坦克合成訓練基地和一個教導團的軍區裝甲兵司令。
麵對著對手頑強的抵抗,狡猾的戰術。接替調任關東軍第五軍司令,因為秋季戰役的慘敗,而被關東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將一腳踢去齊齊哈爾督戰五十一師團救援第一師團行動。差點沒有因為救援行動失敗,成為日軍曆史上第一個被俘或是戰場陣亡軍司令官。
在齊齊哈爾丟失前最後一刻,才被梅津美治郎派一架飛機從齊齊哈爾接出來。眼下正在新京等待東京大本營調查組調查的前任師團長波田重一中將,擔任十九師團長的上月良夫中將卻是一籌莫展。
對於上月良夫中將來說,這種天天都勝利在望,卻是就是拿不到手的感覺不僅很不好,而且也很憋氣。但對於對手大量的坦克,以及準確而凶猛的炮火,卻始終毫無辦法的上月良夫,卻拿對手的這個戰術始終無可奈何。
無奈之下,在朝鮮軍司令官中村孝太郎大將,以及親自趕到十九師團位於羅南司令部督戰的朝鮮軍參謀長加藤鑰平少將、高級參謀大野宣明大佐的催促之下,也隻能硬著頭皮,采取一向被他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隻有落後的支那軍隊才會采取的人海戰術。試圖利用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就算硬壓也要把對手壓垮。
同時上月良夫一改之前一線平推的戰術,集中了十九師團所有的炮火,采取重點打擊的戰術。同時利用鬆真峰距離青津灣距離近的地理情況,通過朝鮮軍司令部,調集了部分海軍艦炮火力支援。
為了支援上月良夫的作戰,在朝鮮軍司令部的要求之下,駐朝鮮日本海軍一個驅逐艦戰隊。以及正在青津灣進行訓練,臨時被抽調過來擔任火力掩護的日本海軍妙高級妙高、那智兩艦。以及剛剛完成改裝的最上級之熊野、宗穀兩艦,共計四艘重巡洋艦的火力支援之下。
集中兩個大隊的兵力全力進攻對手的右翼鬆真峰一線。試圖利用這裏距離海邊有效距離近,可以得到海軍炮火支援的優勢,一舉突破對手右翼,迫使陳翰章全線後撤。日軍艦炮的火力極為凶猛,精度也相當的不多。
但最大的缺點卻是在缺乏校正的前提之下,炮擊的準確率不高。陸軍自身的炮兵校正員本身就在配屬給陳翰章的直屬偵察旅一個偵察連、一個狙擊手排的打擊之下死傷慘重,自己都顧不了自己。那裏有時間給海軍校正炮擊。
而海軍這幾艘軍艦上的水上飛機,是起飛一架被擊落一架。到最後,四艘重巡洋艦攜帶的四架水上飛機,僅僅半天激戰下來,就已經一架也沒有剩下。也就是說,日軍失去了所有用來校正自己炮彈落點的眼睛。
沒有了校正,在加上鬆真峰一線雖然在日軍重巡洋艦上的二百毫米火炮射程之內,但是也已經是其射程的極限。所以日軍艦炮雖然勢頭很大,但是給陳翰章帶來的壓力並不是很大。真正給他帶來壓力的還是日軍地麵部隊占據絕對優勢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