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位樋口季一郎中將慷他人之慨,用別國的土地製定吸引猶太人來所謂滿洲定居甚至建國計劃一事,並不是出於他所謂的拯救猶太人的慈善之舉。而是純粹是因為看上了猶太人的錢袋子。想借用猶太人的錢,來支撐日本的財政以便日軍更好的擴軍備戰。畢竟財力一向緊張的日本,很難長時間支持一場戰爭。
而當時任主管戰爭籌劃的興亞企劃院政務部長的鈴木貞一卻是堅決反對這個計劃,因為鈴木貞一是陸軍內鐵杆的支持與德國聯盟的人。他認為這件事情,會大大引起德國人對日本的不滿,威脅到正在談判的三國聯盟。
而鈴木貞一認為,作為一個少有的強大盟友,日本絕對不應該為那些一直試圖用金錢控製世界的猶太人去得罪已經提出抗議的德國人。兩個人從那時候起,就一直相互看對方不順眼。
盡管在時任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和滿鐵總裁鬆岡洋右的強硬支持之下,這個所謂吸引猶太人到滿洲定居的河豚計劃還是秘密的執行了。到蘇德分別占領波蘭,猶太人東流之路被徹底的堵死之前,日本人的這個河豚計劃總計吸引了兩萬多猶太人,經蘇聯抵達東北。
雖然樋口季一郎當初的計劃獲得了部分的成功,但兩個人的梁子卻是就此結下。樋口季一郎認為如果不是這個沒有戰略眼光的家夥阻攔,在五相會議上胡說八道本來可以吸引更多的猶太人。
正是這位號稱日軍內部第一經濟學家的阻撓,才使得駐德使館發放簽證時候畏手畏腳,發放的簽證數量遠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多,嚴重的妨礙了自己的計劃。使得計劃進展緩慢不說,還被德國人察覺。
因為這件事,參謀出身的樋口季一郎中將一直嘲笑,雖然陸軍士官學校和陸軍大學的文憑一樣不少,但連一次聯隊規模演戲都沒有指揮過。身上穿西服比穿軍裝時間長的多的多的鈴木貞一是一個西裝軍人。
而且身為東京帝國大學經濟係的畢業生,眼皮子窄的還不如街頭小販。這個家夥在帝國大學經濟係,恐怕除了學到怎麼計算著花錢去玩女人之外,什麼都沒有學到。與軍人相比,他鈴木貞一更應該去當一個幼稚園老師或是小學老師。
而兩人之前結下的梁子,加上樋口季一郎的嘲諷,讓鈴木貞一中將一直就看這個實際上履曆和他差不多的樋口季一郎中將同樣不順眼。尤其被其嘲笑為西裝軍人,讓骨子裏麵還是一個地道的日本軍人的鈴木貞一中將很不舒服。
之所以鈴木貞一在部隊損失不輕的情況之下,還要強行進攻雙城,就是想讓那個一直嘲笑他的家夥好好看看,他鈴木貞一中將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帝國軍人。鈴木貞一中將要用事實證明,既然當年他能從陸軍士官學校學弟的身份,領先於他樋口季一郎中將考上陸軍大學。現在擔任師團長,在戰績上一樣能壓他樋口季一郎一頭。
在鈴木貞一的催促之下,莊司巽大佐不敢耽擱。集中他手頭的全部兵力,在炮火的掩護之下,越過孔家窩棚一線向雙城外圍最重要的據點張政窩棚一線發動了連續的猛攻。希望能夠達到師團長閣下的期盼,搶在第九師團前麵攻占雙城。
隻是很不幸,對手並非是一觸即潰。除了抵抗依舊極其頑強之外,反擊的炮火也極其猛烈。莊司巽投入的第一波次以中隊為建製的衝鋒,連對手主防禦陣地的邊都沒有摸到,就被炮彈給炸了回來。
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的一個中隊,在後路被密集的炮火封鎖無法撤回的情況之下,全部倒在了對手交叉部署的機槍火力之下。第一波次的衝鋒連一個浪花都沒有掀起,就被對手幹淨利落的給打了回來。攻擊失利不說,第一波攻勢便丟了一個中隊,讓莊司巽鼻子都快氣歪了。
被第一波次攻勢慘淡的結局氣得七竅生煙的莊司巽此時也顧不得一直暗中告訴自己穩健的警告。將鈴木貞一中將配屬給他的炮兵全部用上,集中手頭所有可以集中的兵力,不顧傷亡輪番的向守軍陣地發起了接連不斷的攻擊。
同時將七十聯隊目前僅存的一個步兵大隊也調了上來,從守軍的側翼投入攻擊。反正第九師團即將趕到,自己也不用擔心後路的安全。而為了壓製住對手在第一波攻勢之中,給自己帶來很大麻煩的炮兵,莊司巽甚至集中了兩個炮兵中隊,專門壓製守軍的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