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少佐,你知不知道,師團長給我們的命令就是試探出他們所謂的根據地兵力的真實情況,以便為師團主力全線展開做準備。你不打到寶清縣城,怎麼能試探出他們在整個寶清境內究竟有多少的兵力?”
“此次師團長沒有理會軍司令官西進的命令,而是集中師團全部主力翻越完達山脈,向北進入寶清境內,也不是要收複寶清。能讓師團長閣下違抗上級命令,寶清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師團長的真實意圖是佳木斯,而不是這個寶清。”
“青川少佐你放心,師團主力最多再有一天就趕到了。師團長高瞻遠矚,對他們的狡猾早就有了一定的預見性。我們四十四聯隊主力加上聯隊炮兵以及師團炮兵配屬的一個山炮中隊,就在我們身後三十公裏的地方。”
“而青川少佐,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夾信子以及寶清縣城,打開寶清平原的門戶,為師團主力後續作戰掃清障礙。青川少佐,拿出你帝國軍人的勇氣來,用那些該死的反滿武裝鮮血,去洗刷四十四聯隊去年的恥辱。”
“你去告訴部隊,打下寶清縣城後全體官兵放假一天。用滿洲女人的肉體來慰勞為帝國、為天皇浴血奮戰的勇士們。不過能不能享用到那些滿洲女人,就看青川少佐的表現了。去吧,讓那些滿洲人看看什麼是帝國真正的勇士。”
見到聯隊長閣下如此堅決和有自信心,青川少佐隻得服從命令。在炮兵破壞對方的雷區,為步兵打開幾條攻擊路線後,以中隊為建製,輪番對夾信子一線發起全麵的進攻。
看到日軍用炮兵清掃雷區,知道鬼子總歸還是上了自己當的柳一虎拿起送話器,對兩個連長下令道:“注意,估計日軍這次來真的了。告訴部隊除了觀察哨之外,全部隱蔽在交通壕的防炮洞裏麵。炮聲不停,絕對不許露頭。”
“另外,不到一百米距離一律不得開槍。日軍衝到五十米的時候,一律用手榴彈招呼。還是老規矩,手榴彈拉完弦後停下兩秒再扔。隻要鬼子衝到十米的距離,多用定向雷殺傷鬼子進攻梯隊。都給我聽好了,沒有命令誰他媽的也不許給老子去打白刃戰、拚刺刀。”
“告訴狙擊手,將他們的擲彈筒手給我盯死了。還有就是那些帶軍刀的,讓他們看準點,別挑那些士官一類的小蝦米,給我挑帶杠帶星的打。槍上的瞄準鏡不是隻給你們用來偷看女人的。”
聽到柳一虎的部署,馮海山有些不太對勁的道:“我說老柳,你這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你的這個戰術跟老子的剛才提出來的有什麼差別?除了拚刺刀換成那個什麼定向雷之外,你這完全是照搬老子的戰術。不是我發現你這一打仗,怎麼話這麼多?這可不像平常你小子惜言如金的樣子。”
柳一虎放下手中的通話器,一邊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戰場上的情況,一邊毫不在意的道:“老馮,你也別小心眼。我告訴你,要是我的老部隊,這場仗我才不會這麼打,太被動了。可他媽的分給我的都是什麼部隊?一幫新兵蛋子和他媽的警察性質的縣大隊。”
“打野戰,那有那麼簡單的。要是我以前手下那幫老兵,老子一次反擊就能打垮他半個中隊。可這次不行,一幫新兵蛋子別看已經完成訓練了,打完了二百發子彈的訓練目標。但沒有見過血的兵就永遠是新兵。編製還不足,一共才兩個連總共加一起還不到五百人。咱們部隊一個營實打實的標準是八百人。”
“奶奶的,杜司令留下兩個連,一個團平均分下來,一個營連一個排都分不到。老子狂歸狂,可沒有傻到讓一群新兵蛋子加上沒有野戰經驗的縣大隊去阻擊鬼子一個野戰大隊。咱們要是就這麼死頂,鬼子要是發了狠,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所以我把有經驗的老兵加上少部分軍事素質過硬的新兵編成了加強排,從他們的側翼實施反突擊。盡量的減輕正麵的壓力。正麵則采取靈活的戰術,盡可能的依靠火力去殺傷日軍。你的戰術好的地方,自然該用就得用。我這個人一貫是講究拿來主義的。”
“老馮,要說軍齡我才兩年,跟你這個老紅軍比不了。可要是論打鬼子的經驗,你可還得跟我學。我的軍齡雖說才兩年,可除了作戰之外,天天就是上課。咱們訓練就是專門朝著鬼子的弱點來的,怎麼和他們打,我比你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