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楊震沉吟了一下後又道:“既然他們的技術都不錯,我看大部還是留到炮兵教導團。一不上戰場,這些人便搞不出什麼大亂子來。二我們炮兵的教導團的教員力量還是有些偏弱,需要加強。三炮兵教導團除了特殊情況,基本上不參加作戰,可以杜絕這些人搞出什麼意外來。”
“現在手頭的這些炮兵都是用炮彈實彈射擊堆出來的,今後我們恐怕沒有這個條件了。所以炮兵教導團還需要有更多經驗的人加入。江上軍這些艦炮兵不管他們現在是不是當漢奸,但是從實戰角度開看,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太多了。”
“這些炮兵的反應速度,以及射擊的精確度,我們與其相比相差的還很多。老炮兵就是老炮兵,雖然艦炮與地麵炮兵的實際情況不同,有其特殊性,但他們今晚上的表現卻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太多了。不過這些人我會交待政治部先進行嚴格審查後,再分配。”
聽到楊震居然最後決定將大多數人調進炮兵教導團,馬其昌總算鬆了一口氣。不管調到那去,隻要在炮兵就還在自己手下那就好。至於政治部的審查,這一點他倒是不怎麼在意。因為在馬其昌看來那是必須的。
就在楊震估計蓮江口一線已經打掃完戰場,正準備結束與馬其昌的談話,一個機要參謀跑了過來,交給了楊震兩封電報。楊震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後交給了馬其昌道:“你不要在鬱悶了,剩下的那四條艦有下落了。”
“逃跑的四艦之中的養民艦因為傷勢過重,隻上溯了五公裏,便因為進水過多而沉沒。而順天艦在一旅炮兵的打擊之下,因為艦上火炮全毀無力還擊,慌不擇路擱淺在了江南岸。所有艦員被已經渡江的一旅三團的一個營全部俘獲。”
“另外在剛剛結束的炮戰之中,一旅炮兵擊沉了同樣已經被重創,隻能勉強航行的利綏號。跑掉的四艘偽滿軍艦隻有江清號目前還沒有尋找到下落,根據觀察員的彙報在遭受我軍突然打擊的時候,江上軍各艦除了第一波被打殘的軍艦之外,隻有這個江清號未還一炮。在遭受打擊後的第一時間便起火向下遊駛去,率先脫離了戰場。”
隻是讓無論是楊震還是馬其昌都有些意外的是,在接到了一旅的報捷電報,江上軍向上遊駛去的三艘軍艦的下落已經有了。隻有這艘江清號在向下遊駛去後,擔負封鎖下遊江段的三旅那邊卻始終一點消息傳來。司令部幾次催問,卻始終未能查明下落。難道這艘軍艦憑空消失了不成?
雖然雖然有些納悶這艘滿載排水量三百六十多噸,由商船改成的裝備了八十毫米平射炮、兩門迫擊炮、輕重機槍各兩挺的軍艦到底跑到那裏去了,但作戰計劃總歸不能因為這一艘軍艦停下來吧。
第一封電報發來的戰果讓楊震很滿意。但在仔細看了一下第二封電報後,臉色都變的鐵青的楊震,果斷的終止了與馬其昌的談話,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蓮江口一線。
楊震這麼趕的原因隻有一個,作為整個部隊第一支整建製渡江的部隊,按照楊震預定計劃,保障全軍側翼的杜開山這個不安分的家夥又惹簍子了。
這個家夥在渡江之後,沒有按照命令沿佳木斯與富錦、寶清交界處布防,阻擊富錦、寶清方麵可能出現的援軍。而是兵分三路,留下陶淨非帶著九團並八團一個營在佳木斯與寶清交界處布防。而自己帶著則三旅的主力,殺奔正與一分區部隊激戰的日軍十一師團、第四師團一部側翼而去。
至於楊震再三強調的讓他分出部分兵力向西佳木斯城區方向移動,策應李明瑞作戰的命令,卻被他派了與其共同渡江的騎兵營就給打發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直到全旅已經上路,甚至已經進入富錦境內後,才打來電報請示。
看著這封電報,楊震被氣的七竅生煙。有主動求戰精神這不錯,但一而再的不顧大局,違反上級總體部署,擅自更改作戰命令,這就已經觸犯了楊震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