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在王效明被借調走後,任命你為代理政治委員、分區黨委代理第一書記,不是讓你做一個擺設。如果隻用一個點頭大老爺,我們還任命黨委會做什麼?你為什麼不敢堅持原則?”
“軍區幾次下發的政治委員工作守則,你看了沒有?幾次舉行的政治委員學習班,你都學到狗肚子裏麵去了?我看你們軍分區的常委會不正常。為什麼王效明的幾次提議,你們明知道是正確的而不支持?是不敢,還是不願意?我們究竟是黨指揮槍,還是槍指揮黨?”
楊震嘴裏明麵上批評的是李泰,實際上他在卻表示了對柴世榮的極度不滿意。王效明在到一分區工作後,幾次提出回到主力。甚至提出隻要能回到主力工作,就是當一個營教導員也行。雖然沒有直說,但是意思卻表達出來了。
他和軍分區司令員兩個人合不來,工作根本就開展不開。而常委會的四個人之中,由原七軍與三路軍調過來的副政委與參謀長兩個人活像兩個泥菩薩,一聲不吭,極少表達自己的意見。王效明在軍分區常委會中常常處於孤立狀態,這個第一書記當的有名無實。
倒不是說柴世榮對政治工作有什麼想法,而是他的觀念太守舊。無論是說的一套,還是做的一套,都還是原來抗聯的老習慣。對現在部隊采用的政工工作根本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還是將政委當成自己的政工副職,而不是當成一支部隊與自己平級的政治主官。
本來楊震還想等戰鬥結束之後,找他們二人好好的談一談,盡量緩解一下雙方的矛盾。畢竟雙方沒有什麼根本上的矛盾,所有的隻是觀念上的差別。還遠遠上升不到敵我之間的矛盾。
但出了蘿北縣大隊這一事件後,楊震覺得這位柴軍長遊擊習氣太重,不好好學習,恐怕難以在擔任一個位置極為關鍵的軍分區司令員。本來還有些猶豫,想與總指揮商議以後,在絕對對一分區幾人的處理意見。
但現在楊震已經下定決心,等此次戰役結束之後,就將他調回總部工作。至少先學習一段時間。至於一分區司令員先由經楊震與一路軍首長商議後,調回總部任軍區政治部副主任的二軍五師陳翰章師長擔任。而這位柴軍長先調回總部,擔任一段時間的副參謀長後再說。
楊震下完決心,對三個人道:“李泰你馬上趕回蘿北縣城,協助軍區政治部高禹民處理蘿北縣大隊事件。至於柴世榮與王汝起你們先留在總部協助工作,其他的等這一戰打完再說。至於一分區的部隊,現在暫時由政委直接指揮。”
說罷,楊震不管幾個人聽罷自己的處置意見後的陰晴不定的臉色,直接站起身來,將柴世榮與王汝起帶到地圖前,指著地圖道:“我軍現在將日軍二十四師團之二十二聯隊主力兩個大隊阻擊在樺樹筒子一線。”
“盡管我軍目前無論是裝備與兵力與日軍相比都占據優勢,但眼下的情況卻顯得很被動。由於單兵素質以及戰術組合上的差距,我們的兵力與火力優勢直到目前並未給我們帶來多少真正的優勢。”
“你們兩個既然來了,正好協助我打好這一仗。我決定由柴世榮指揮獨立團加上你們一分區的警衛排,迂回日軍側翼雙泉一線。以王汝起指揮其餘的部隊從正麵發起逐次反擊。采取正麵與側翼相結合的戰術,爭取一戰擊潰這個二十二聯隊主力。”
“從抓獲的幾個日軍俘虜來看,二十二聯隊現在缺糧少彈,重機槍以上的重武器幾乎丟光,正是我們一舉擊潰其最佳時機。否則一旦日軍對其展開空投補給,我們今後在想吃掉他們不知道還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對於這幾位,楊震該用的還是要用的。既然暫時還不能將他們放回去,那麼在自己目前缺乏指揮員的情況之下,正好臨時抓來當一下替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