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們先集中兵力打垮這個野地支隊的步兵大隊之後,然後以一部兵力對那些輜重兵、工兵轉攻為守。集中精銳向他們縱深進行穿插,爭取與已經突破日軍防禦的縱深的一旅彙合,完成對日軍分割。”
“窮則思變。我們是軍區三個旅之中,目前唯一三個團全部滿編的部隊。仗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是時候改變一下我們的戰術時候了。”
對於王效明的建議,劉長順抬起頭看了看東方已經微微有些發亮的天色,咬咬牙將正在前沿指揮的二旅四團團長王開祥找了過來後,顧不得寒暄,劈頭蓋臉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給你一個加強營,在配屬一個迫擊炮連,你用多少時候能將你正麵的那個野地支隊的大隊給我打垮?”
劉長順的問話,讓王開祥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這是旅長要做戰術上的調整了。王開祥琢磨了一下後道:“旅長,你給我兩個小時,打不下來這個野地支隊現在已經殘缺不全的大隊,我提頭來見。不過,我得將我們團的高射機槍連帶上。”
劉長順聽到王開祥嘴裏麵說出自己想要的保證,也沒有含糊的道:“可以。你就帶你的老部隊,四團一營,我在將我的警衛連加強給你。兩個小時,記住你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天亮之前,你就算不能將這個野地支隊徹底的消滅掉,也至少要把他給我擊潰。為主力後續作戰創造條件。”
王開祥聽完劉長順的交待,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旅長、政委,你們放心,兩個小時之內解決不了戰鬥,我就不回來見你們。我們四團是咱們二旅第一團,絕對不會給你們丟臉的。”
對於王開祥這些頗有些不成功便成仁的話,王效明卻是相當不滿意的道:“你說什麼?我告訴你王開祥,不僅要完成任務,你也必須得給我活著回來。作為一名指揮員,不要總想著什麼去死。”
“你是指揮員,你的責任不是去壯懷激烈的去死。是要琢磨怎麼樣以最小的傷亡取得最大的戰果。是帶你的部下怎麼樣去取得勝利,而不是帶著你的部下去死。我們是軍人,不怕死,這是必須的。但是絕對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部隊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培養一個高級指揮員更不容易。所以你不輕去死,必須要給我活著。如果你調整不好這個心態,不用旅長說話,我這個政委就可以撤了你。如果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讓黃耀去。你在教導隊時候司令員就是這麼給你上的課?你的那些知識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挨了一頓尅的王開祥卻笑嘻嘻的道:“政委,您可千萬別生氣,我這麼說不是要表示的,對,用司令員的話,叫做煽情一些嗎?您放心,我一定會以最小的傷亡,取得最大的戰果。”
說到這裏,王開祥臉色又變得凝重道:“旅長、政委,時間不等人,我要出戰了。你們二位首長還有什麼交待的沒有。還是那句話,請你們二位放心。他們一旅現在打的不錯,咱們二旅也不是賣白菜的。”
劉長順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但王效明卻覺得自己身為政委還是要多少說兩句鼓勵的話。王效明琢磨了一下道:“好,響鼓不用重錘敲。我知道你們四團一直與一旅一團在暗中較著勁。”
“但平時在訓練場上較勁沒有意思,在戰場上與對手較量,看誰能表現的更好,更多的消滅敵人這才是一個軍人的真正本色。司令員經常說一句話,叫做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就看你們四團能不能擔當起這個勇者的稱謂了。”
聽罷王效明的這幾句話,王開祥微微的點了點頭,凝重的向自己的旅長、政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轉身下去集結部隊去了。
望著王開祥的背影,劉長順轉身喊過一個作戰參謀道:“你去通知炮兵,不要心疼炮彈。就是用炮彈硬堆,也要在野地支隊的正麵給老子炸開一條路來。還有將總部下發的照明彈全給老子打出去。”
作戰參謀快速的記錄完劉長順的命令後,正要轉身的時候,卻被王效明給叫住了。王效明猶豫了一下後,對劉長順道:“是不是讓五團二營從他們的側翼配合一下,至少分散一下這個野地支隊的火力。並且保護一下他們的側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