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杜開山務必將這一小股試圖突圍的日軍幹淨徹底的消滅幹淨命令的警衛連立即全線出擊,猶如下山猛虎一般自己撲向了此時在火力打擊之下,人數已經從一個中隊急劇下降到一個半小隊的岩部正雄帶領的這支日軍。
看到對手撲了過來,知道自己的突圍計劃已經失敗,自己恐怕很難有機會再突出去,也知道拋棄了所有部下的自己也不可能在撤回主陣地的岩部正雄倒也光棍,伸手在地上撿起一支戰死者丟下的步槍,試圖最後一搏。
隻可惜他強硬,他的部下接下來的表現卻讓他目瞪口呆。殘餘的這部分早已經被高射機槍巨大的殺傷力打的戰意全無的日軍,見到對手撲了過來,居然紛紛的丟下手中的武器,舉手投降了。隻剩下一個端著上好了刺刀的步槍,傻傻的站在那裏準備白刃戰的岩部正雄。
看到自己身邊的部下居然丟下武器,舉起雙手擺出一副投降架勢,岩部正雄不由的傻了眼。在看看已經快要衝到眼前的對手,知道自己該向天皇盡忠了的岩部正雄丟下手中的步槍,掏出身上的配槍,將槍口塞到嘴裏麵,想要吞槍自盡輕輕的扣動的扳機。
岩部正雄知道其他人可以投降,但自己絕對不能投降。這支日軍從建軍的那一天起,盡管並不是沒有被俘的軍官,但卻沒有被俘的聯隊長,更沒有被俘的大佐一級的軍官,這個例子不能從自己這裏開。
岩部正雄想要自殺成仁,這一點可以理解。但無奈他手中的這支日軍南部十四式手槍實在是不爭氣。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居然卡殼了。等絕望的岩部大佐將已經塞到嘴裏的槍又拔出來,重新上膛想要再來一次的時候,已經衝到他身邊的對手卻是不幹了。
暴露在照明彈發出的雪亮光線中的他的大佐軍銜,無疑對衝上來的杜開山警衛連誘惑力極大。大佐意味著什麼,至少也是一個聯隊長。隻要能抓到這個家夥至少一個勳章是跑不了了。
看到這個自殺不成的家夥,將手槍重新退出來,試圖重新上膛,那個生怕自己已經到手的鴨子再飛了的警衛連長親自操刀上陣,帶著三個戰士狠狠的撲了上去,一把奪下了岩部正雄手中那支很不給他麵子的手槍,死死的將他按倒地上牢牢的捆了起來。
生怕這個家夥在搞出什麼幺蛾子的這個連長,還順手將身邊一具被打成兩截的日軍屍體上的窩窩頭軍帽摘下來,直接塞到了岩部大佐的嘴裏,阻止他一切自殘的可能。至於被捆的嚴嚴實實,卻還在拚命掙紮的岩部正雄其他小動作,他卻並不在意。隻要死不了就成。
不告而別的岩部正雄的小動作,連點水花都沒有掀起來的便被杜開山壓了回去。還不知道自己的聯隊長已經光榮的成為日軍之中第一個被俘的大佐聯隊長的柳熙少佐可比他硬氣的多了。
在連個可供藏身的工事都沒有,直接暴露在光禿禿的河灘地上殘餘的部隊在對手持續火力打擊之下短短半個小時之內便傷亡過半情況之下,柳熙少佐還在帶著最後殘餘的部隊左衝右殺,拚命的頑強抵抗著。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手突破七十聯隊最後防線的兵力越來越多,柳熙少佐身邊的兵力也越來越少。戰鬥剛剛發起不到一個小時,他身邊還在隨著他負隅頑抗的的日軍,滿打滿算也已經急劇下降到不足一個中隊了。
對於柳熙少佐的頑強抵抗,杜開山很是不耐煩。在已經解決大部分殘餘日軍之後,看到天色已經快要放亮,覺得抓獲了一個大佐聯隊長已經夠給司令員交差的他失去了耐心,直接下令山炮營對最後這股還在負隅頑抗的日軍來一個火力覆蓋。
當炮彈炸起的硝煙緩緩的落下後,親自上陣,抱著一挺歪把子機槍抵抗的柳熙少佐連同他手中的那挺歪把子機槍一同被一發自己國家製造用來屠殺中國人的七十五毫米山炮彈,炸成了一堆誰也看出來是誰的碎肉。
當柳熙少佐最後的抵抗被粉碎後不到半個小時,尖山子一線的槍聲逐漸平靜了下來。等到天色再一次放亮的時候,除了少數的散兵遊勇之外,七十聯隊作為日軍一個聯隊,已經成建製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