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郭邴勳的秘密(3 / 3)

安奈不住心中喜悅,心中早就長草了的劉長順見到楊震痛快的放人,二話沒說,敬了一個軍禮後,馬上便返回自己部隊準備去了。。

看著這個家夥興匆匆的背影,郭邴勳搖了搖頭有些擔心的對楊震道:“司令員,這個家夥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能完成總部交給他的任務嗎?這次他們二旅的位置可是重中之重。這一仗能不能打好,可就完全看他們二旅能不能在接到命令後,按時穿插到位了。”

對於郭邴勳的擔憂,正親自起草給主動發來電報,希望參戰的一路軍回電的楊震抬起頭,沉思了一下之後道:“這個家夥雖說有點毛躁,也有點死心眼。但好在有王效明與馬春生兩個人協助應該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對於楊震的回答,郭邴勳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看著郭邴勳的奇怪的笑容,楊震想起一件事道:“老郭,我說你可得願賭服輸。你的入黨申請書是不是該交上來了。軍區常委會缺了你這個參謀長,很多事情都無法解決,”

對於楊震的提問,郭邴勳猶豫了一下道:“司令員,這個入黨申請書我用不到寫。你有與中央直線聯係的電台,你給中央軍委發報。請他們與四川軍委確認一下一位代號五五四三的三六年入黨地下黨員。這位黨員是直接與四川軍委單線聯係的。如果當時的那位軍委負責人還沒有犧牲的話,應該可以查的到。”

聽到郭邴勳的回答,楊震微微一愣不由的放下手中的筆,愣了許久之後,楊震才道:“老郭,難道你就是這位五五四三?你不是一直在法國聖西爾軍校留學嗎?什麼時候入黨了?你怎麼不早說?中央代表團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楊震的疑問,郭邴勳苦笑不已的道:“我在川軍時候的未婚妻原來就是四川省委的地下黨員。我是被她介紹,經四川軍委特批的秘密黨員,代號就是五五四三。抗戰爆發後,我曾申請去延安。但上級不同意,讓我繼續留在川軍中做統戰、兵運工作。”

“川軍出川抗戰後,我隨川軍轉戰各地,因為通訊不便與上級逐漸失去了聯係。等到在徐州會戰被俘後,更是徹底的中斷了聯係。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都不知道那位軍委書記犧牲沒有犧牲。我的未婚妻被捕犧牲後,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證明我的身份。而沒有證人,你讓我怎麼說出來?要不是你提起這件事情,我幾乎都快忘記了我的另外一個身份了。”

“如果他犧牲了,根本就無人證實我的黨籍。當初為了保護我,除了我未婚妻做我的聯絡員外,我是直接與他單線聯係的。整個四川地下黨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

“在臨出川之前,上級曾經再三的叮囑我,為了安全起見,對任何人,即便是自己的同誌,也不要輕易的泄露自己身份。就算在戰區遇到十八集團軍的部隊也不許接觸。除了接到特殊通知,我的直線上級仍然是四川軍委。我的這個身份即便是李明瑞都不知道。”

對於郭邴勳笑容中帶著的苦澀,楊震能感覺出來。他在後世中曾經在那些老前輩寫的回憶錄中看到過,很多曾經做出卓越貢獻單線聯係的地下黨員,卻因為上級的犧牲而失去聯係。郭邴勳的例子並不罕見。

但請中央重新複查,一是耽誤時間不說,二也不見得能查的清楚。最關鍵的是如果自己幾個人都能活到解放後,又涉及到某些方麵的問題。尤其這兩年失去聯係,恐怕郭邴勳就是滿身是嘴都不見得能說的清楚。

猶豫良久,楊震還是道:“老郭,你也不知道當初那位發展你的同誌是否還活著。形勢複雜,這方麵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查的清楚。我看這件事還是不要向中央彙報了,除了我們兩個人,你也不要再提起了。你的入黨書還是要寫的,不就是相差兩年黨齡嗎?這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