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田隆跟的驕橫與看不起偽滿軍的行為,讓美崎丈平很惱火。但無論是惱火的美崎丈平還是驕橫的瓦田隆跟都沒有想到,被他逼著與自己調換行軍序列的這個除了團長與兩個營長之外,其餘的連排軍官包括一個營長都已經是滿洲人的靖安軍的團,早在剛被調到江南擔任防禦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個營長中唯一一個所謂滿洲人李慶與翻譯楊棟梁領頭與江北秘密的接觸上了。
若不是在機場遭受到炮擊後,生怕滿洲國軍內部有人與江北勾搭,梅津美治郎大將加強對偽滿軍的看管,並將江南岸的所有渡船全部收集起來交由日軍統一掌管,也許還沒有到戰場之上,這支早已經軍心浮動的偽滿軍所謂精銳便已經起義了。
瓦田隆跟大佐將李慶所在的團前調,替換自己的部隊,雖說有些擺明了讓靖安軍去給他們當清道夫,但卻正和已經下定決心投奔江北的李慶與楊棟梁的意。至於部隊中的日係軍官,以及幾個不可靠的連排長,早已經被李慶安排好心腹專門照顧。
當李慶帶領的先頭營已經抵達王光宇陣地前不足一百米的地方的時候,早已經接到總部通知的王光宇並沒有下令開火,而是立即指揮部隊向兩側讓開了缺口,。
在越過土棱後,已經沒有了退路的李慶舉起手中的手槍,向天打了三槍,作為動手的命令。接到他的命令,早已經秘密的安排到團長與日係軍官身邊的人一起動手,三下五除二將幾個日係軍官,與幾個鐵杆漢奸殺了一個幹幹淨淨。
等做完這一切,李慶轉過身對著還不明所以的部隊中大部分人道:“弟兄們,小鬼子讓我們當替死鬼打自己的同胞這已經不止一次了,我們之前替他們做了多少缺德事情。如今我們再也不能替他們賣命,屠殺自己的同胞。”
“現在老子反正了,你們要跟老子走,就走。不走,等戰事結束,抗聯會發給路費讓大家回家的。留下參加抗聯的,人家保證既往不咎。”
看著周圍湧上來的抗聯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就算有不同意見的人也不敢有什麼意見。都識趣的按照命令將手中的武器的槍栓卸下來後,跟著向後方走去。
壓根就不知道詳情,見到李慶帶著先頭團一槍未放的越過最有可能有埋伏的那道土棱,瓦田隆跟大佐得意的摸了摸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鼻涕胡,看了看身邊的美崎丈平,揮了揮手,帶著後續部隊立即跟上。
隻是作為先頭部隊的一個大隊剛剛走到距離土棱不足二百米的距離時,剛剛還沉默似金的土棱卻是形勢突變,突然冒出了密集的彈雨。夾紮著大量迫擊炮彈與步兵炮彈的輕重機槍子彈,像潑水一樣將毫無防範的日軍成片的撂倒。
還沒有等被打得暈頭轉向的八十九聯隊與靖安軍一師剩下的一個團的日偽軍反應過來,在他們身後鬆花江南岸的方向,幾乎在同一時間也傳來了炮彈的爆炸聲。遇到前後打擊的瓦田隆跟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遇到了大量抗日武裝的襲擊。
二百米的距離,幾乎是對手數量眾多的輕重機槍的最佳射程。在靖安軍僅剩的一個步兵團的配合下的日軍先頭一個大隊,在機槍的彈雨與迫擊炮的轟擊中,沒有多長時間就當場報銷了整整兩個步兵中隊。
靖安軍則更是不爭氣,一個團的兵力硬是被一陣迫擊炮彈給當場打散了。也許是對這些家夥甘心充當日本走狗的憤恨,對手的迫擊炮火主要集中在他們的頭上。
那道四處冒著火舌的土棱幾乎成了八十九聯隊第一大隊所有官兵的噩夢。發了瘋的瓦田隆跟幾次組織日軍強攻,都被對方劈頭蓋臉的火力給打了下來。連對方陣地的邊都沒有摸到。隻有一次付出了極大代價,才突進到距離不到五十米。
就在已經看到對方機槍射手的臉的日軍上刺刀準備一次性徹底的擊潰對手的時候,卻在五十米處被對手一種爆炸後射出無數鋼珠的武器又給轟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