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們有些做法我也不是很讚同,但他們這種從上到下的保密意識,卻是我們最應該學習的地方。他們的那些戰術我們學不來,但是我們可以借鑒其中那些我們適合的方麵。對於二路軍的同誌,你也不要太冷淡了,這不好。會影響到兩路軍團結的。”
聽罷魏拯民的勸慰,楊靖宇在微微一愣後,擺了擺手道:“老魏你想那去了。他們的那些有些不擇手段的做法,說實在的我的確有些看不慣。但我也知道在必要的情況之下,有些事情盡管你不想做,但也是必須做的。”
“看著從小在我身邊長大的張秀峰,在被他們審訊時發出的那些都不是人能發出的慘叫聲。說實在的老魏,盡管對於叛徒我也恨之入骨。但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卻直糾糾著。這種聽起來讓人不由自主頭皮發滲的慘叫,我參軍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
“張秀峰這個人我了解,雖說做了叛徒,可他的骨頭還是比較硬的。就算知道自己叛變企圖已經暴露,但他這個人輕易也不會認輸。因為當時他還不知道前來接應他的程斌特別挺進隊已經被全殲。但凡隻要是還抱有一線希望的情況之下,他這個人是輕易不會招供的。”
“可就這麼一個人,短短三分鍾都不到,就成了那個樣子,有什麼說什麼了。等再見到他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他的手指頭一看就是一根根的被從關節處硬生生的掰斷的。還有那條左腿,我不知道你看清楚沒有。兩個膝蓋骨,恐怕都碎了?”
“你知道我在見到張秀峰那個樣子後,問他們一個戰士,我說你們究竟把他怎麼了的時候,他們怎麼回答我的?”
“他們的那個戰士告訴我,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就是在張秀峰身上某些特定的部位動了一點手腳。他們在訓練的時候,曾經專門受過那些部位即讓人感覺到錐心刺骨的疼痛,又可以不致命的訓練。而這種訓練,是專門用來進行審訊比較頑強的日軍戰俘用的。”
“他們司令員,哦,就是那位楊副總指揮在訓練的時候,曾經親口告訴他,在情況緊急的情況之下,在急需口供的時候,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甚至還親自教授了他們幾種拷問辦法。”
“他還說,他們司令員曾經告訴過他們,因為他們作戰環境特俗,很多的時候都是在敵軍腹心地區孤軍作戰。所以在審訊戰俘的時候,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一切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情報為主。”
“說完這番話後,他很遺憾的告訴我。在他們全殲日軍一個加強聯隊的群策山那一戰時,他們營長在突襲日軍指揮部,擊斃日軍黑岩義勝少將的那一戰,他們隻用了一分鍾,就讓兩個日軍參謀張嘴了。可這次居然用了三分鍾,倒是有些退步了。”
“這些話讓我的感觸很深。我這兩天一直在思考他們那位司令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若說是凶殘成性的人,也不能得到部下的如此衷心擁護。二路軍的那些人一提起他們的副總指揮,便一臉的自豪。”
“更不可能在日軍重兵圍剿之下,非但沒有如我們一樣的被削弱,反倒是打出一大片天地來。做到這一點,僅僅隻是憑借鐵血的手腕,沒有能穩住軍心的辦法,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
“可從他的部下這些聽起來是他親自傳授的手段來看,他又像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有些陰險、毒辣的人。但從他部下的描述之中,又看不出這一點來。他究竟是什麼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有著兩種至少在看起來正好相反的極端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