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這個隻有六門十二管一百零七毫米火箭炮,炮彈也不多,隻有加班加點趕製出來的二百餘發的火箭炮營,在戰鬥中,給日軍帶來的震撼力明顯要大於那個炮彈充足的野炮營。
這種聽不到炮聲,除了漫天的嗖嗖聲。直到炮彈在自己頭上、身邊炸響才發現這種發出奇怪聲音,屁股後邊拖著長長火焰,直到打到你的腦袋上,你才知道他也是一種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的東西,明顯把一零四師團的官兵嚇呆了。
集結在公路上,成了這種散布麵相對較大的武器最好殺傷對象的一零四師團,被這種他們第一次見到的武器帶來的傷亡,遠遠大於第一個吃螃蟹的第一師團。
炮兵陣地、步兵集結地在二百發火箭彈的轟擊之下損失慘重。集結在公路上的一個多大隊除了一地殘肢斷臂之外,幾乎沒有幾個人幸存下來。
麵對著對手出現的援軍,以及給自己帶來了巨大傷亡的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正在打量一把被守軍臨死砸爛的衝鋒槍的西山福太郎少將,卻是沒有表現出任何該有的憤怒。他知道這場仗他們已經輸了,而且可以說是輸的是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先是關門嘴子山那邊一零八聯隊的方向,槍炮聲已經徹底的落幕。繼而被自己派出去清剿那些該死老鼠的一個大隊也已經失去聯係。在這陣子炮火打擊下傷亡慘重,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的一零四師團,麵對對手新增援的擁有著數量眾多的新式武器的援軍,已經失去了一切可以取勝的機會。
他不想在這處處透著詭異的北滿山區哪怕是在多呆上一分鍾。撤退,離開這裏越遠越好,成了不僅僅是他,還有一零四師團所有在那陣子詭異的炮擊之中幸存下來的官兵所有的,也是唯一的心思。
將手中已經被砸的變形的衝鋒槍交給身邊,聽到自己發布的撤退命令而一臉茫然,幾乎有些不相信的一七零聯隊長古賀龍太郎大佐後,西山福太郎才慢悠悠的道:“關門嘴子山那邊的槍炮聲已經停息,迎接我們的不是一零八聯隊,而是對手新增援上來的援軍。這個結果已經清晰的告訴我們一零八聯隊完了。”
“從昨天下午二時,一零八聯隊與敵守軍正式接觸開始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個小時。一個可以擊潰支那軍整編師,甚至一個軍的擁有三千之眾的整編聯隊,居然在不到二十個小時,不,隻有十八個小時便全軍覆滅。這隻能說明對手的戰鬥力,與支那軍相比,至少在中上以上。”
“而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手究竟有多少兵力,擁有什麼武器裝備。甚至就連一零八聯隊怎麼被吃掉的,都不知道。這樣的仗,還怎麼打下去?”
“帝國陸軍一向以情報精準著稱,可這次我們除了知道對手有至少有一個大隊的一百五十毫米重榴彈炮,全套日式裝備外,其他的一切卻是茫然。”
“可古賀君,你是帝國陸軍士官學校出身,就在剛剛砸在我們腦袋頂上的這種威力巨大的火炮是帝國陸軍裝備的一百五十毫米榴彈炮應該有的威力嗎?還有你手中的這種構造簡單,但在近戰之中卻頗具威力的槍械,這些都是帝國陸軍所沒有的。”
‘這隻能說明一點,他們不是背後有蘇俄的大量支援,就是自己已經有了可以生產新式武器的兵工廠。我不知道這兩年關東軍究竟丟了多少的東西,這支軍隊現在的規模究竟有多大。”
“但我隻知道,這支軍隊將會是關東軍最頭疼的軍隊。他將會是關東軍在滿洲的統治最致命的威脅。對於這樣一支組織嚴密,戰鬥欲望極其強烈,武器裝備甚至可以用優良來形容的軍隊,關東軍太大意了。”
“打到現在我們已經盡力了,軍心、士氣皆已經低落到了穀底。如今對手的援軍已經抵達,在打下去,結果很難預料。一零四師團已經內定明年全體回國複原。既然軍部已經決定要打發我們回家,我們就不要在付出無謂的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