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輝煌的開端(14)(2 / 3)

對於劉長順求情的話,楊震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嚴厲的道:“商議什麼?我看參謀長的處置決定沒有什麼錯誤,違反戰場紀律必須要嚴懲。就按照參謀長的命令辦,立即執行槍決。戰場紀律就是戰場紀律,這沒有什麼可商議的。”

說罷,楊震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嚴厲,便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部隊中還沒有受過夜戰訓練的新兵過多,在一定程度之上影響了戰鬥力這不假。但這不能作為他推卸責任的理由。新兵沒有受過夜戰訓練,但他是受過全訓的老兵。”

“在昨夜的夜襲之中,他們一個排雖然在撤退途中跑散,但別的班怎麼沒有一口氣撤回法司河北岸,怎麼就他的班單單撤回了法司河北岸?別和我說什麼地形不熟悉的話。參謀長指揮他們從廟嶺子山一直撤至法司河南岸,對這一帶的地形還會陌生?”

“他作為一名老兵提拔起來的,也參加過不少戰鬥的班長,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說出去你信?他在老黑頂子秘營受過什麼樣的訓練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是迷失了方向,他這是有意的怯戰。”

“他怕一旦日軍全力向尖山子一線靠攏,河南岸僅留的一個營抵達不住日軍的猛攻,讓他丟掉了性命。他這個人不是糊塗,是聰明過分了。他一個班長,居然就能想到這些,說實在的,的確很難得。這股子聰明勁要是用到正途上,會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可惜他把他的聰明勁用錯了地方。”

“這樣的人,當一個班長固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隻會帶壞一個班。但一旦提拔到更高層,就會給部隊帶來致命的傷害。我們不能因為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姑息。”

“還有,我再跟你們強調一遍,我不在時,無論是政委,還是參謀長,他們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我們這支部隊是黨指揮的部隊,是中華民族的武裝。它不是我楊震一個人的部隊,而我楊震更不是某一位軍閥。”

“如果今後再出現這種狀況,無論是你還是你們部隊的政委,誰再出現不執行上級的命令,就處分誰。一撤到底,絕不姑息。你也是黨培養出來的老兵了,是參加過不少戰鬥的老兵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第一點就是一切要服從命令,聽指揮。這些你都忘到哪裏去了?”

“也許他感覺冤,但戰場紀律就是戰場紀律。不能因為他是你的老部下,就姑息養奸。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一人,就有第二個。一個能卷走十個,十個能卷走一百個。”

“對於這樣的人,必須要嚴懲。軍法必須如山。我們要建立一支鐵的軍隊,就必須要有鐵一樣的軍紀。今後無論誰不執行命令,違抗戰場紀律,畏敵不前。是班長就殺班長,是連長就殺連長。包括你這個團長,我這個司令員,都絕不手軟。所有官兵一視同仁。”

楊震的話音落下,劉長順一陣陣的汗顏。楊震說的那些,他也曾隱隱約約的想過,隻是有些不敢往那方麵想。他之前在十八集團軍的時候,不過是一名基層軍官,執行戰場紀律還輪不到他。

而且他被俘的時候,十八集團軍剛剛完成改編不久,骨幹基本上都是經曆過長征的百戰餘生的老兵。作戰勇敢,意誌頑強。除了群眾紀律之外,戰場紀律基本上很少使用。所以他對這種執行戰場紀律的方式多少有些抵觸。

對於劉長順一臉的不忍,楊震搖搖頭拍了拍他肩膀道:“去執行吧。此次寬恕了他,等於是對整支部隊的犯罪。隻有他死了,才能挽救更多的人不在犯類似錯誤。”

“還有,河北的戰事就交給你了。我不管你怎麼打,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裏的日偽軍幹淨徹底的給我消滅。另外,你記住了,要是付出的傷亡太大,我饒不了你,”

提到戰鬥,剛剛還有些魂不守舍的劉長順一下子便來了精神,連忙立正道:“請司令員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按照您的要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以最小的代價將北岸之敵,幹淨利落的徹底消滅。”

對於劉長順的保證,楊震卻是笑而不語。看了看表之後,一揮手帶著部隊便出發了。對於劉長順的保證,楊震並未評價。不是有句俗話,叫做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才知道嗎?能力不是說出來的,是要靠戰場上的表現去證明的。

離開劉長順之後,楊震沒有絲毫的耽擱,指揮部隊在北岸的炮火掩護之下,擊破日軍一個小隊的阻擊,從日軍的右翼強渡法司河。與郭炳勳合兵一處,完成了對河南岸之敵的合圍。在完成合圍之後,楊震沒有停頓,立即發起了總攻。

當河田毅大佐接到右翼出現大量武裝,自己已經被合圍的消息之後,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聽著周圍響起的漫山遍野的喊殺聲,河田毅大佐剛剛還揮舞著的指揮刀,無力的落了下來。

不過這個河田毅大佐穩重歸穩重,但該決斷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在發現自己被合圍之後,馬上下定決心,連河北岸的部隊也不救了。集中所有手頭上還能集中的僅剩的一個尚算完整的步兵小隊與一個機關槍小隊,以及最後一個滿編的輜重兵小隊,調頭向沿著法司河向佳木斯方向全力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