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震抹零兩可的回答,總指揮點了點他道:“小滑頭。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在追問了。我到時候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變出裝備來。”
送走了先回去休息的總指揮,楊震轉過頭對著身邊的李延平道:“等形式緩和些了,找一個機會,將總指揮和那位王秘書的婚事給辦了。總指揮身邊應該需要一個女人照顧了。警衛員終歸還是男人,心思粗了點,貼身照顧人這種事情還是女人更適合。”
對於楊震想要給總指揮辦婚事的想法,李延平笑道:“這種事情也就你敢插手。不過你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隻是還是等形勢穩定一些再說吧,現在提出來,以總指揮的性格,非找罵不可。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協助你完成承諾。”
聽罷李延平最後那一句有些擔心他能不能完成承諾的話,盯著地圖在看的楊震卻是未作任何回答,隻是未可知否的笑了笑。
定下了下一步行動怎麼開展,後續的事情便順利了很多。日偽軍的視線正如楊震估計的那樣,被他那些虛招弄花了眼。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北邊、東邊,甚至西方,唯獨在南邊部署的兵力最少,使得楊震南下的行動進行的很順利。
楊震率部南下至在大山嘴子一線展開,橫掃了敦化北部各級的日偽組織、警察署與集團部落,並一度占領敦化北部要地官地一線。摧毀了大批的偽滿地方組織。
就在楊震占領官地一線,使得整個敦化地區日偽軍人心惶惶。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這股子戰鬥力強悍的悍匪會不會趁虛占領因第八聯隊第二大隊全軍覆滅而顯得兵力空虛的敦化縣城之時,楊震突然虛晃一槍,突然向東搶占了京圖鐵路要地哈爾巴嶺車站。
經過一個小時的激戰,全殲偽滿護路警察一個大隊,並一夜之間炸毀了京圖線三十餘公裏長的路軌,使得京圖鐵路全線中斷。
當佐佐木到一調集了敦化以南所有的一千餘名日偽軍的援軍趕到哈爾巴嶺車站時,卻在車站以西遭遇到楊震預設伏擊部隊的伏擊。
激戰兩小時,再以密集的火力,幹淨利落的將這股以偽滿軍為主的增援部隊殲滅之後,楊震帶著俘虜與繳獲的裝備又一次神秘的消失在哈爾巴嶺支脈老黑嶺之中,再無蹤跡。
在得知又一次失去了楊震所部蹤跡的消息之後,已經趕到敦化縣城親自督戰的佐佐木到一暴跳如雷,一陣拳打腳踢,將消失了整整數日,直到佐佐木到一抵達敦化縣城的第二天,才從拐老婆溝附近山區跑回來的北野高津少佐整張臉都抽腫了。
若不是熟知這位少佐背景的第八聯隊長杏賢一大佐勸解,恐怕震怒之下的佐佐木到一中將會直接幹淨利落的給這位被其稱為皇軍之恥的少佐活劈了。
一個完整的步兵大隊,加上部分協同作戰的偽滿軍,竟然被一股子土匪給打垮了,這對於在九一八事變之後的關東軍來說,幾乎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不說,還讓人家打開了出山的通道之後,大鬧天宮。怎麼不讓佐佐木到一暴跳如雷?
不說別的,單單僅僅連路基都被炸了一個精光的那三十公裏京圖線上的損失,就夠佐佐木到一在關東軍司令部麵前,甚至東京大本營那裏喝上一壺的了。
北滿地區能夠施工的日子有限。與抗聯隻偷鋼軌不同,這次連路基連同大小河流上的橋梁,都被一口氣炸了三十多公裏,損失可謂巨大。也就是說最起碼在春暖花開能夠施工之前,京圖鐵路是徹底的癱瘓了。
更讓佐佐木到一憤怒的是,這些一係列事情居然是在自己抵達敦化之後的第二天發生的。也就是說在自己這個清剿司令官的眼皮子底下,不僅一個鐵路警察大隊被全殲,就連對關東軍至關重要的京圖鐵路被人掐斷了,還是被連鍋端了三十多公裏。要是在往西一點,就炸到敦化縣城了。
接到關東軍司令部異常嚴厲的訓斥電報,渾身冰涼的佐佐木到一癱坐在椅子上,連為自己辯解的借口都找不出來。出了這麼大事情,蒙受了這麼大的損失,作為清剿司令官,作為堅持調第四師團參與進剿的人,自己實難辭其咎。
看著癱坐在辦公椅上一聲不吭,麵色鐵青的佐佐木到一中將,旁邊的杏賢一大佐也不禁的一陣陣頭疼。畢竟紕漏是出在自己部隊身上,怎麼說這板子終歸還是要打在自己身上。尤其在這個自己即將爬上少將位置的關鍵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