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下雪了?”聽完張婷的話,楊震突然感覺到臉上一股子涼意,抬頭看到漫天落下的雪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真的是下雪了。
聽到楊震在這站了半天才發現下雪了,張婷撲哧一下便樂出了聲道:“真不知道你站在這裏在想什麼?不單單連下雪了都沒有發現,還弄的虎子有些不知所措。手中這件大衣都拿了好大一會,也不知道是該給你披上好,還是不披好。生怕打斷你的思路,”
說到這裏,張婷突然踮起腳,將楊震頭上已經落下的雪花輕輕的拂掉。又轉身從小虎子手中拿過棉軍帽給楊震帶好之後,語氣才有些嗔怪的道:“你怎麼連帽子也不帶。這裏不比關內,山風硬,降雪時氣溫低得很。你受傷後,身體底子不見得都恢複好。一會雪把頭發弄濕了,會感冒的。”
看到張婷顯得有些親昵的舉動,楊震倒是被弄的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這丫頭喜歡上自己了?不會吧?”後世經曆過多年的戀情,雖然因為女友兵變而最終告吹,但畢竟不是初哥。對女人的心思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見到楊震麵色古怪的看著自己,張婷也突然發現自己剛剛的舉動、語氣顯得有些過於親熱了。在小臉微微紅了一下之後,連忙打岔的道:“司令員,您剛剛唱的歌曲真雄壯,甚至可以稱得上氣勢浩蕩、振奮人心。這首歌是您的寫的嗎?您能不能再唱一遍,我看可以作為咱們部隊的軍歌。”
對於張婷的期待,楊震多少顯得有些尷尬,才想起這首歌雖然是解放軍軍歌,但現在畢竟還未產生。別說這首歌了,就是它的前身《八路軍進行曲》也還要到明年才能誕生。
不過對於這首激昂的,極為奮進人心的歌曲作為自己部隊的軍歌,楊震沒有絲毫的意見。隻要將其中的歌詞略微修改一下,就可以了。猶豫了一下,楊震點點頭道:“我隻是心中有感而胡亂唱的。不過歌我會唱,這曲我就不會寫了。”
聽到楊震點頭同意,張婷連忙興奮的道:“你不會,我會啊。我在哈爾濱上學的時候,因為地下工作的需要,接觸過一位白俄的女音樂教師,跟她學了不少音樂方麵的知識。作曲雖然不會,但是根據你唱出來的歌將譜子寫出來絕對沒有問題。”
說罷,從掛在身上,那件繳獲日軍製式牛皮背包中掏出紙筆後,連聲的催促楊震將歌曲再唱一遍。
看著興奮中的張婷,楊震搖搖頭隻能略微改動了幾個歌詞之後又唱了一遍:“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工農的子弟,我們是人民的武裝,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直到把侵略者消滅幹淨,抗日軍的旗幟高高飄揚。聽!風在呼嘯軍號響,聽!革命歌聲多嘹亮!同誌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同誌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邊疆,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向最後的勝利,向全國的解放!”
楊震一邊唱,張婷一遍快速的按照楊震唱出的曲調寫著歌譜。楊震唱完後,張婷意猶未盡的又以他唱的太快為名,又逼著他唱了幾遍,才心滿意足的作罷。
張婷很有音樂天賦,楊震唱完幾遍,她不僅寫出了譜子,便是連歌詞也記住了。在自己唱了一遍與楊震唱的做了一番比較,修改了一遍譜子後,才抬起頭興奮的道:“司令員,您真厲害。這首歌形象鮮明,旋律流暢,音調堅實,節拍規整,集中表現了一支軍隊豪邁雄壯的軍威,具有一往無前的戰鬥風格和摧枯拉朽的強大力量。”
“尤其是歌詞內容,反映了我們軍隊的性質、任務、革命精神和戰鬥作風。曲調氣勢磅礴,堅毅豪邁,熱情奔放。詞曲渾然一體,表現了抗日軍隊一往無前、無堅不摧的革命精神,塑造了我們肩負曆史重托,為中華民族的解放英勇奮戰的英雄形象。”
“若是將這首歌曲作為我們的軍歌,我想一定會振奮戰士們的士氣,也會讓東北的百姓知道我們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司令員,我希望您能批準將這支歌曲作為我們的軍歌。”
聽到張婷的誇獎,楊震不禁老臉一紅的道:“這樣,你去政委與彭主任商量一下,看看可行不可行。畢竟他是政治委員,主管部隊生活與政工工作的。這件事屬於政工方麵,還是多問問政委恰當一些。”
對於楊震的建議,張婷興奮的點點頭道:“這首歌曲氣勢磅礴,振奮人心,我相信政委一定會同意。我這就去找他請示。”
說罷,看了楊震一眼,臉色一紅,轉身跑下了山。一邊跑,嘴裏一邊還唱著:“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看著張婷雖罩在略微顯得有些肥大軍裝中也姣好的背影,想起她臨走的時候臉上那一抹醉人的紅,楊震搖搖頭,喊過一邊還沒有從他與張婷的親昵舉動中清醒過來的小虎子,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