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定策(2)(1 / 3)

楊震的話音落下,郭炳勳與王光宇都是單純的軍事幹部,到也無所謂。而李延平聽罷自己話後,卻是陷入了沉思。作為曾經的一軍之長,曾獨自苦撐過全局的李延平,想的要遠比作為單純的軍事幹部的郭炳勳與王光宇多的多。

良久,李延平才道:“司令員,中央在紅軍時候,哦,還有現在就是你們十八集團軍在關內開辟根據地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嗎?”

“不錯,中央在關內就是這麼做的。除了紅軍的時候之外,自抗戰全麵爆發,我軍各部開赴敵後戰場之後,也在敵後創建了許多的抗日根據地。”

“其中一一五師部分部隊在副師長聶榮臻的帶領之下,於去年在五台山區,率先創立了晉察冀根據地。同時以這部分部隊為基礎組建了晉察冀軍區,下設四個軍分區。同時組建的還有晉察冀邊區政府。”

“軍區作為一級軍事機構全權負責本轄區內的軍事作戰指揮。除了下轄以軍分區為主,堅持地方鬥爭的地方部隊之外,還保留一定數量的野戰軍,以在軍區轄區之內,作為機動作戰以及外線作戰時候使用。除了軍區機關之外,同時還組建了部分的地方政府以配合軍事鬥爭工作。”

說到這裏,楊震微微笑了笑道:“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關內與關外的情況還是畢竟不同的。我們即不能不引進關內先進的經驗,也不能全盤照搬關內的經驗。”

“俗話說盡信書不如無書。關內的經驗的確好,但這關內、關外的情況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如果不考慮我們自身的情況,隻一成不變的生搬硬套關內的經驗,我們就成了教條主義了。”

對於楊震的話,李延平每一句都聽的很仔細。聽到楊震說起教條主義,李延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問道:“司令員,本以為你隻是軍事鬥爭經驗豐富,沒有想到搞地方工作也是如此的熟悉。這樣,你和我們幾個人說說這關內外的差別,省的我們都成了教條主義者。”

李延平的這番別有含義的話,楊震聽了微微一笑,卻是並沒有點出來。他知道,遠離中央,原來一直服從莫斯科中共代表團指揮的抗聯之中路線鬥爭也很激烈。

有些人經常給人扣一些這個主義,那個主義的帽子,而這些帽子無一不大的嚇人。通常隻要一被扣上這些帽子,無論你的職務多高,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自己一句無心的教條主義,可能引起了李延平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楊震繞開了那句教條主義者的話題之後,對這眼前的幾個人道:“關內外的最大區別是什麼?便是人口的密度。關內大部分地區的一個小縣的人口也要超過關外的一個大縣,甚至北滿地區幾個縣的人口數量總和。地廣人稀,尤其是這北滿地區的人口數量嚴重不足,是關內外一個最明顯的區別。”

“而整個東北的人口又主要集中在日偽軍,尤其是日軍控製最嚴密的南滿,特別是遼寧一帶。我們現在所處的北滿,人口密度太稀少了,一個縣不過數萬人口。人煙稀少,對於我們來說,不單單擴充兵員困難,而且補給、生存都很困難。”

“而且人口少,更是方便了鬼子執行歸屯並戶,,以切斷我們與老百姓之間聯係,將我們困死、餓死、凍死在深山老林中的計策。”

“第二,便是這交通。關內雖麵積遠大於關外,但這的鐵路密度卻是遠不能於關外相比的。自日俄戰爭後,日本人在關外苦心經營多年,修建了不少的鐵路。再加上以前沙俄修建的部分鐵路,東北鐵路密度幾乎遠高於關內鐵路總長之和。”

“鐵路密度大,不僅僅小鬼子調兵方便,而且他們可以以各個鐵路線為分界,將我們活動的區域分割成互不相連,麵積狹小的一塊塊小的遊擊根據地。極大的限製了我們的活動範圍,也給起對我們的圍剿帶來極大的便利。”

“還有就是不利的氣候。在東北,尤其是在這中國最北麵的北滿地區,冬季零下三、四十度的酷寒很常見。這種酷寒的天氣,在關內是根本見不到的。”

“關內冬季的天氣遠沒有東北冷。在東北,如果沒有棉衣,甚至很厚的棉衣,那就等於自尋滅亡。不用多說,就是凍也會我們硬生生的凍垮了。”

“而關內與關外最根本的差別還有日本人滲透的力度。自甲午戰爭以來,日本人便一直窺視東北。日本人的間諜機構對東北的滲透要遠遠的高於關內。在九一八之前,甚至不少縣城都有鬼子的領事館。東北的敵情、特情其複雜程度,遠不是關內除了一些大城市之外,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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