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一戰過後,雖然將那些該死的,不知道死活的土匪都消滅了,可自己手下的弟兄也傷亡了將近一個連。這下來報應了吧,活該。讓你們盡逼著老子衝,自己在後邊悠哉的當督戰隊。等老子手下的弟兄把那些阻擊的暴徒消滅了,你們倒是上前要搶頭功了。這下也輪到你們嚐嚐什麼叫痛苦了。
當然暗自幸災樂禍的這個偽滿軍的營長是絕對不敢將心中想法表現在臉上的,他沒有那個膽子這個時候去捅日本人的痛處。雖然他的軍銜是少校,按說與那個日本少佐軍官是平級。但按照日軍見到滿洲國軍無論軍銜高低都至少升三級的傳統,戰時一律歸關東軍指揮的命令,他這個少校的含金量在日本人麵前恐怕連一個日軍少尉都不如。
萬一那個日軍軍官在自己臉上看出點什麼,恐怕他不會介意將手中的軍刀直接落在自己脖子上。他可親眼看到過一個日軍中尉當眾將一個與抗聯作戰不利的中校營長給活劈了,卻連屁大的一點事情都沒有。他可不想做那個倒黴的第二者。
不過這個偽滿軍營長的幸災樂禍並未維持多久。當看到小澤莞爾看過來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眼光之後,馬上便明白了這位名義上配合,實則是指揮官的日軍少佐的心意。
明白這位日軍少佐是想讓自己繼續追擊意思,但卻是實在不想,也不敢在追下去的這位營長連忙道:“少佐閣下,您看這阿什河現在水量怎麼大,根本就無法涉渡。咱們一時又沒有渡船,根本就無法過河。”
“咱們來的匆忙,沒有攜帶任何的架橋工具。這周圍除了您身邊的這根還沒有胳膊粗的小樹,連根樹都沒有。我們便是想臨時架橋都沒有辦法。您看看是不是給阿城方麵發一個電報,讓他們先送幾條船過來,在想辦法?”
正被部下幾乎被一窩端了,而處於暴走情緒之下,勉強控製才沒有發作起來的小澤莞爾一聽到他這番話,馬上第一個印象就是這個支那人在和自己耍滑頭。
被這個偽滿軍營長一席話徹底激怒的小澤少佐,一把抽出了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怒道:“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等阿城的船送過來,那些土匪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你這個懦夫,是不是被那些土匪給嚇破了膽子?”
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軍刀,這個偽滿軍營長嚇得一哆嗦,連忙磕磕巴巴的解釋道:“少佐閣下,您千萬息怒。不是我不為皇軍效力,可您也看到了,這麼大的水,實在沒有法子涉渡。”
“不過您放心,還是那句話,隻要您找出渡河的辦法,我馬上就追擊。這裏離進山還有十好幾裏的路,他們又都是徒步行軍。我們是騎兵,肯定能追的上。我跟您保證,隻要追上他們,我一定將他們全殲。”
聽了他這番辯解的話,小澤莞爾回頭看了看在夏季阿什河寬達上百米的河麵。別說涉渡,就是想架橋都沒有可能的奔騰咆哮的河水,頹廢的放下了手中的軍刀。
實在心有不甘自己莫名其妙的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後,到嘴邊的獵物又跑掉的小澤莞爾在給上司發了自己部隊傷亡慘重,同時繼續追擊的行動因阿什河阻擋,無渡船而無法渡河,請求珠河方麵派出精銳堵截的電報之後,不知道回去怎麼向上級交差的他將一腔的怒氣全部發泄到了他身邊那個胳膊粗的小樹上。
正當小澤莞爾的軍刀惡狠狠的劈在那棵小樹上的時候,伴隨著小樹折斷同時的一聲巨響,讓他徹底的擺脫了怎麼回去想上級彙報的苦惱。這一聲巨響將憤怒小澤莞爾少佐的整個上半身給炸飛了。
然而倒黴卻的不僅僅他一個,伴隨這聲巨響四處橫飛的三八式步槍子彈,將圍在他身邊接到他的命令之後,正準備去發報的通訊兵與一直在他身邊的偽滿軍營長也一起送上了西天。
剩下的日偽軍士兵見到自己的兩個長官莫名其妙的被炸飛,登時不敢在停留。拖著長官的屍體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在他們眼中倒黴的地方。至於掉進河中喂魚的那六十名日軍的屍體,沒人敢在停留這裏去打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