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雖然沒有軍人應該有的氣勢,但卻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怎麼說那?有些像是自幼便身處高位,養成的一股子牛皮哄哄的傲氣。而你雖是大學生出身,但身上卻又一股子典型的軍人氣質。”
“短時間之內,這種區別不是最親近的人也許不會發覺什麼。但是時間一長,單從氣勢上就可以清晰的分別出你們二人的區別來。你們二人的容貌、體型雖像,但氣質上的差別太大。不過我想若是單單隻是一晚上還是能蒙混過關的。”
郭邴勳的分析很到位。楊震也感覺出這個身穿軍裝的鬼子除了身上的那身軍裝之外,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軍人,看那做派倒是有些像是一個被慣壞了的紈絝子弟。
看著沉默不語的楊震,郭邴勳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老楊,你如此問是不是心中有了什麼樣的想法?說起來我們一起琢磨一下有沒有可行性?“”
一直低頭沉思的楊震聽到郭邴勳的問話,抬起頭看了看他,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同樣在期待著他的彭定傑,點點頭道:“心中是有了那麼點思路,不過起了一個頭,還沒有多想。”
說罷,楊震坐到彭定傑與郭邴勳的中間道:“你們說我殺了這個家夥,換上他的軍裝出去,冒充他的身份解決掉門口的看守,然後在想辦法帶著大家殺出去怎麼樣?當然這暫時隻是我的一個設想,至於怎麼做?我還沒有考慮。”
聽到楊震的話,彭定傑皺了皺眉頭,舉起手抖動了一下手上的手銬道:“這個玩意他們一直給我們帶著,你怎麼打開?這東西一動,就嘩啦、嘩啦的作響,離老遠便能聽到。你打不開它,你怎麼幹掉那個鬼子,別忘了他身後還有兩個衛兵。就算你能幹掉他,摘不下這東西,你沒有等到門口就會被鬼子發覺的。”
看著彭定傑嘩啦啦的抖動著手銬,楊震別有深意的一笑道:“這東西好解決。”
說罷,從鞋子裏麵拿出他一直小心珍藏的那段鐵絲,將鐵絲頭彎曲下來伸入彭定傑手銬上的鎖眼中,隻輕輕的左右扭動幾下便將他的手銬打開。端是幹的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楊震幾下便將彭定傑的手銬打開,郭邴勳目瞪口呆半晌才苦笑道:“我真還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本事?這一手比我那個江湖大盜出身的衛士還厲害。你這一手他雖然也能辦到,但需要的時間可比你多多了。我說楊兄,你不會是梁上君子出身吧?這一手可不是那麼好學的。”
“還有你這段鐵絲是怎麼帶進來的?鬼子在給咱們進行所謂的消毒的時候,把咱們扒的是一絲不掛,渾身上下什麼都藏不住。你居然能把這東西帶進來,你是怎麼辦到的?”
聽到郭邴勳詢問自己如何將鐵絲避過鬼子的眼睛帶進來的話,楊震老臉不禁一紅道:“鬼子雖說搜查的很嚴密,但我們身體之上卻是未必沒有藏他們的地方。這東西團起來並不大,咱們的身體有些部位很容易便可以藏住。”
聽到楊震的解釋,再看看楊震有些尷尬的表情,想著鐵絲團起後的大小,郭邴勳心中不禁一動道:“老楊,你不是將鐵絲藏到那個位置裏了吧。你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個辦法的?厲害,你們十八集團軍中果然人才濟濟,單說這份急智一般人可沒有。”
聽罷郭邴勳誇獎自己有急智的話,楊震搖搖頭沒有回答他。他怎麼解釋?難道要告訴郭邴勳自己是從下一個世紀來的人,這個辦法是和那些體內藏毒的毒販學的?
他很難和這個時代的郭邴勳、彭定傑解釋自己是怎麼想出這個辦法的。要知道這個時代生產、走私毒品是半公開化,甚至是公開化的。除了路上需打點各路諸神之外,根本不需要像後世毒販那樣想出各種千奇百怪辦法藏匿毒品以躲避警察。
楊震在後世的時候,曾配合地方警察抓捕過武裝販毒的毒販,見過那些體內藏毒以試圖躲過警察抓捕的毒販。他想既然那麼大的一包毒品都能塞進去,團起來沒有多大的鐵絲自然也不會是問題。
而且一段團起來的鐵絲和毒品相比,塞到那個地方雖說感覺怪怪的,但可比包裝一旦破裂,便可以致命的毒品要安全的多。
見楊震不解釋,郭邴勳嗬嗬一笑也沒有再追問。這種事情知道了便完了,再追問下去,隻能弄得大家都尷尬。
看到郭邴勳不在追問自己是如何想到將鐵絲藏到那個位置的,怎麼會用鐵絲開鎖這門手藝的,楊震鬆了一口氣之後,便連忙轉移話題道:“鬼子為了提防我們暴動,一定會為這裏的鬼子配發武器的。這裏鬼子看守又需要看守我們這麼多人,想必他們的武器庫應該離這裏不會太遠,弄不好就在這棟樓內。隻要我們拿到武器就應該有機會突出去。”
說到這裏,楊震對著郭邴勳道:“老郭,這幾天關在這棟樓內的人你想必都應該見過。這裏麵得人你能不能給我挑出來二十個軍事素質和心理素質都過硬,而且能堅決服從命令的老兵。尤其是心理素質,一定要過硬,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都不會驚慌失措的。最關鍵的是要下手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