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漸少,“離人館”也不複先前的喧鬧。
滿臉柔情的同最後一位依依不舍的客人道別時,已是深夜三點。小淮一臉疲憊,伸個長長的懶腰,驀的想起他今晚還有一個特大包袱帶在身邊。
一邊高興秦濃今晚的安靜,一邊內心隱約有些不安:秦濃今晚安靜的有些反常。
秦濃背他而坐,懶懶地靠在椅背上。
“也許睡著了!”小淮安慰自己。
兩步走向秦濃,隻見她仍端著酒杯,雙頰有著可疑的紅暈。
小淮一驚,以秦濃的酒量,此刻情形必是喝了不少。
“小濃,小濃!”小淮輕呼。
秦濃目光迷離,對著小懷癡癡的傻笑。
“你到底喝了多少?”小淮心裏盤算著最壞的打算。
秦濃低頭在地上尋了一會,終於從椅子下麵找出一個空的酒瓶,現寶似的遞給小淮。
“天啦,完了!”小淮拍著額頭,臉是表情很是難看,此時他也不曾再想他是天下第一的美男了,隻想在秦濃沒有抓住他前趕快脫身。
畢竟被一個醉酒的美女折騰的幾乎三個月不敢讓女人上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非常慘痛的經曆。事過兩年,如今想來,小淮仍不禁毛骨悚然。
“如意姐,我想先走,拜托你來照顧小濃!“小淮急於脫身。
“怎麼啦?”如意走過來,見了秦濃的模樣,再看小淮的神情,不禁輕笑。
秦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腳下不穩,眼見就要跌倒,離她最近的小淮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她扶住。
幾乎半趴在小淮身上,雙手將他的衣領死死抓住,殷紅的嘴中吐出讓小淮感到天旋地轉猶如世界末日到來的話:“今晚我要和小淮在一起!”
…… …… …… …… …… ……
認命的打開家門,小淮在哀歎!
將秦濃扶到沙發上坐好,為她到浴室準備洗澡水。
當他從浴室出來時,秦濃已不在客廳。
“小濃!”
小淮走進臥室,隻見秦濃已和衣躺在床上,柔順黑亮的長發如緞子般鋪散鬥爭潔白的被子上,雙眼略閉,媚麗欲絕,令人消魂失魄。
那醉意惺忪、柔情旖旎的神態讓小淮心頭不由一緊!
趕緊將臉轉開,克製油然而生的激情,努力提醒自己兩年前的慘痛經曆,不能重蹈覆轍。
輕輕掩上房門,隔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 …… …… …… …… ……
客廳內,小淮沒有開燈,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月光透過窗子,將微弱的光芒溫柔地灑在他俊美的臉上。
思緒飄飛到兩年前。
那時的小淮,是春天花叢中一隻飛舞的蝴蝶,留戀花叢,獵豔無數。初見秦濃,便驚為天人,一心想要折下這朵嬌豔的花兒,怎料秦濃生性寡情,對他視若無睹。這樣反而激起他的興趣,將他一哄二騙三無賴的絕招全都使將出來。結果當然是碰壁,奈何小淮亦是偏執之人,自此便留在“離人館”,伺機而動。
終於,當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秦濃醉酒,亦如今晚的情形,隻是當時他的心情是狂喜的,以為美人首肯,終於得以一親芳澤。美人在床,紳士變狼,更何況他本不是紳士,正當大灰狼撲向醉美人時,悲劇就此產生,美人原來是身懷絕技,變成屠狼女戰士。
男人最忌開弓在即,陡遭外擾,更何況還被暴扁,心理的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走出來的。
自此,麵對美若西施的秦濃不論怎樣的笑顏相對,小淮亦不敢再有獵豔之心。
時隔兩年,至今想來,仍心有餘栗。隻是今日心境已不同,縱然心動,也不再有當日之想。
隻是,這樣一個奇特的女子,將來會為誰情牽心掛安居於室?是誰能挑動她那深埋心底激情的火焰?
那人肯定不是自己……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