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薄言琛做為一個醫生真的太盡忠盡責了,怪不得他在醫界不僅醫術有名,為人醫德也是人人頌讚。
“羅小姐,今晚八點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見羅小玫一副驚訝的樣子,薄言琛也有些不自在,他從沒主動開口請過女孩子吃飯,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怕羅小玫誤會,他很快又解釋道。
“羅小姐,我請你吃飯是因為劉珠。”
說出劉珠這個名字,羅小玫恍然大悟,劉珠和薄言琛之間的事情羅小玫並不太了解,就隻是劉珠說過,薄言琛是她的哥哥。
羅小玫點了點頭:“好。”她想了想又說道。
“其實劉珠這一次也來了國中醫院,她現在應該在王教授那。”
羅小玫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她留下這句話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薄言琛說到劉珠的名字時給她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總覺得薄言琛和劉珠不會是兄妹的關係。
羅小玫看過病後,便由著顧洋陪她到一樓大廳,顧洋對待她就跟對待病人似的,能站就不讓她站著,讓她坐在一樓大廳等著,他去交錢拿藥。
羅小玫拗不過他,便由著他了。
羅小玫坐在一樓大廳裏,目光移到內科時,正好透過玻璃牆看到劉珠挽著她媽媽從內部出來,而不遠處的角落裏,薄言琛穿著白大褂坐在不遠處偷偷望著劉珠。
原本兩人真的有故事。
一直等到劉珠和羅媽媽下了樓,再也看不見影蹤,躲在角落裏的薄言琛才收回目光。
他頎長的身軀靠在牆麵上,有點苦澀的淒笑著。
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著自己。
薄言琛,你們是兄妹,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
薄言琛,你忘記了父親的遺言嗎,不能和她在一起,她隻是你妹妹。
薄言琛閉了閉眼,整理好波動的情緒,又恢複好那個溫潤儒雅的薄醫生,才向自己的診室走去。
白傑寒送羅小玫到國中醫院後,並沒有回公司,而是開車到了一處墓園。
從車上拿了包裝好的酒,還從花店裏買了一束白色的菊花,才走往墓園大門。
墓園大門有警衛守護著,證明這不是普通的墓園。
白傑寒做了身份登記後進入,來到其中一處墓園。
墓碑上的照片正是白老爺子的,照片裏的老人依然威嚴正直。
白傑寒把手裏的白色菊花放在墓前,凝視著鑲在墓碑裏的照片,眼眸絲絲縷縷的憂傷傾泄而出。
“爺爺,我來看你了。”
冬天,墓園裏的風帶著一股潮濕的寒氣,把白傑寒的大衣吹得飛起。
白傑寒坐在墓地前,打開紅酒,拿出兩個杯子,倒了一杯放在墓前,又倒了一杯,自己拿了一口,像是跟老朋友喝酒談心一樣。
“爺爺,你會不會怪我,連你的頭七都沒有過就離開了北安市?”
他像是感覺不到冬天的冷,山風呼呼而刮,墓碑一排排叢立,就算是白天,也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白傑寒仰頭又再喝了一口酒。
“你這麼懂我不會怪我的對嗎?你和奶奶現在是在同一個世界了,有遇上她嗎?”
回應他的隻有山風,和遠處時不時傳來的鳥鳴。
“爺爺,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修長的指輕叩著杯身,凝視向墓碑裏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