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平時這倒是沒有什麼，現在這裏烏黑一片，樹葉伴著晚風在輕輕扇動，透著一股冷氣，再配上剛死了一件女學生，現在這時而嗚咽的聲音讓人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
羅小玫精神一下子繃緊，連話都說得不平穩了。：“這……怎麼回事？”
倒是白傑寒一點也不在意：“別緊張，這很正常。”
“這一點也不正常好不好，等等，怎麼還有男人的聲音。”
羅小玫把耳朵豎起，仔細聆聽，還真是沒聽錯，這說明附近是有人的。
白傑寒不以為然：“當然有男人的聲音，所以說這裏是學校的最佳約會地點。”
羅小玫仔細一聽，女孩嗚咽的聲音慢慢變了，好像變得略帶嬌羞，欲迎還拒，然後就是小聲的壓抑的呻吟聲。
難道是有人在這裏打野戰？
她由耳根紅至臉頰。
“現在的小孩實在太開放了。”
白傑寒一路領著她慢慢走，聽完她的話不覺莞爾：“以前，你初中就開始追我了。”
他說得極輕，但沒有一絲戲謔，這說明是真的。
“怎…怎麼可能，我有這麼早熟嗎。”羅小玫這下臉更紅了，就從她回憶起的那點記憶，這樣的事，她相信初中的羅小玫肯定做得出來。
“你發育得比同齡人好，思想比常人早熟也正常。”
她感覺到此時的白傑寒是帶了幾分揶揄的味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看過？”
白傑寒牽著她的手，這裏實在太黑了，燈光透在茂密的綠葉上，葉子透明泛著綠光，不覺猙獰還有幾分詭異的美感。
“嗯。”
這一聲像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很輕很輕。
羅小玫身體一僵：“我以前真有這麼流氓嗎？”
不會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故意在他麵前脫那啥衣服的吧，臥槽，她的一世英明啊。
白傑寒扶著羅小玫：“到了，坐下吧。”
兩人一起坐在一塊石頭上，這個小樹林羅小玫才剛來過不久，隱約記得這裏是有一塊這樣表麵非常平滑的石頭，她和白傑寒坐上去剛剛坐滿。
“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小黑還在。”
“小黑指的不會是我們坐著的石頭吧。”
“嗯，當年你給它取的名字。”
羅小玫看不到白傑寒的表情，他的語氣亦是淡淡的，不過她知道他是說真的。
“當年，我們就是在這裏偷偷摸摸的約會嗎？真是一點也不浪漫。”
真的不浪漫的，不過和他背靠著背，在漆黑中感覺他的存在，屬於他的淡淡清香一直縈繞在鼻，這樣很舒服，比在嘈雜的餐廳裏吃飯要好得多了。
也許這樣的環境下觸動了他的某些記憶，一下子四周變得安靜下來。
羅小玫和白傑寒是背靠著背的，她用頭蹭了下他後背：“白傑寒，當年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
“就這麼肯定當年我是喜歡你的？”
“我了解你，因為喜歡我所以才會對我這麼好，而且啊，我敢肯定，就你這性子當年肯定是座大冰山，但情書收到手軟，對不對？”
羅小玫邊說著邊在臆想著當年他讀書的樣子。
帥氣加各方項滿級技能等於大神，就白傑寒的魅力還不把學校裏的女生迷得死死的。
話一出來，她感覺到他的身軀微微顫動，就隻是一下下，她都懷疑是自己感覺錯了。
縱然天空無星月，白傑寒還是抬頭看向了天。
開始對她好還真的是與愛情無關，完全是因為愧疚，當年她知道了是因為這個原因後的反應，他此生絕對不想再經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