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大的房裏開了牆燈和暖色燈,光線暈黃,白傑寒雙手大開正麵躺床中央,眸子閉緊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她進去浴室也沒多久,應該不可能睡著這麼快吧。
羅小玫遲疑了下,然後站在一邊朝他開口:“怎麼不去洗澡?”
白傑寒很愛幹淨,如果換做平時不洗完澡肯定是不會碰床的,今天居然衣服都沒脫就躺床上了,真的很少見。
她等了好一會兒,發現男人沒反應,她又叫了一聲。
“白傑寒?”
還是沒反應,她走過去坐在他床沿,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難道喝醉了?
她俯下身,湊近他的嘴聞了聞,很濃的酒味,怕是真的喝醉了。
他的眸子忽地掙開,濃密的眼睫毛似扇般撲閃開,她像做錯事似的瞪著眼,弱弱的說了一句。
“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煮醒酒湯。”
她正想站起來,他結實的雙臂已經緊緊抱上她壓向自己,而且越抱越緊,眸子雖然已經睜開卻是渙散得沒有焦距。
“不要再離開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羅小玫微愣。
再離開他?再……
原本他是因為那個叫名可心的女人才這樣,真就這麼想她嗎。
“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有多辛苦嗎,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他是真的醉了,臉頰兩邊略高的顴骨處泛著幾不可察的紅暈,少了以往的鋒利與迫人的氣場,現在的他更像一個因為失戀而深夜賣醉的可憐男人。
混合著他體香的酒味很好聞,被他緊抱在懷裏聽他深情的呢喃,一陣陣的不舒服自心頭蔓延開來。
“真的就這麼忘不了她嗎?”
她問的聲音很小,語氣裏帶著一股自己也察覺不到的酸味。
一個女人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他們的愛已經超越生死,他這輩子是忘不掉那個叫名可心的女人了。
一想到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心髒就隱隱痛了起來,她兩手撐在他的胸前掙紮著要起來。
“放開我,我是羅小玫,不是你的名可心。”
光憑一張照片羅小玫並沒有全信白夫人,從白家回來後她讓葉芊芊幫她查了一下。
名可心的確是他的前女友,當時拍到他和名可心的記者有不少,隻是因為白傑寒暗中阻攔所以沒有公開,關於名可心的資料很少,隻知道是美籍華人,後麵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消失了。
名可心消失的那一段日子剛好是白傑寒遭遇重大事故的日子,當年的事情媒體並沒有做詳細報道,隻說白傑寒遭仇殺中了槍傷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具體情況隻有當事人知道。
一個活人不可能會突然消失,名可心很大可能就像白夫人所說的那樣,死了或者替白傑寒死了。
因為她長得像他已故的愛人所以和她結婚這一說法是完全成立的,也就隻有這一個說法才解釋得了堂堂白大總裁為什麼會選擇和她結婚而不是別的身份地位和他更相配的女人。
男人雖然已經喝醉,力氣卻很大,無論她怎麼掙紮也沒用,最後他一個反撲將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他半翕著眼,迷迷糊糊親上她的脖子。
她鬧騰了好一會兒力氣幾乎被用盡,雙手推搡著卻一點用也沒有,男人依然沉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白傑寒,你知道我是誰嗎?”如果他敢把她叫成名可心,她肯定一巴掌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