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眼底一震，似是思考著什麼，片刻才開口。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紫影離開前偷偷看了一眼床上的絕色男子，之後將眼底險些暴露出來的情意盡數壓下離開。
羅小玫回到別墅的時候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大廳裏一片狼籍，所有能摔的東西被摔了個粉碎，不能摔的東西亂七八糟分布在不同角落。
像白傑寒這種懷有輕度視覺強迫症的人來說，這根本就是不會發生的事情嘛。
難道家裏進賊了？
羅小玫快步走上二樓，進入自己的房間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拆開，還好，紅彤彤的毛爺爺都在。
“終於舍得回來了？”
背後突然傳來男人陰冷的聲音，把羅小玫嚇了一跳。
她回過頭，白傑寒就站在她的身後不遠處，眼神投過來和利劍一樣，像是穿過血肉把她射穿。
“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死我了，還以為家裏進賊了呢。”
“家？你有把這裏當成家嗎。”他每個字似是淬了冰。
白傑寒很不對勁，不對，是非常非常不對勁，比上回在廚房還讓人恐怖。
難道家裏這些東西是他摔的？
羅小玫隻覺背脊冷汗蹭蹭流出：“你說過，這裏是我的家，我也把當成家了。”
白傑寒這種天生貴雅的人就算怒到骨子裏俊顏亦是冷酷倨傲，壓抑著自己。
他不動氣色走過來一把扣住她的手。
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陰冷著問。
“那我呢？羅小玫，你有把我當成你的丈夫嗎？”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羅小玫清楚，他在極怒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引火上身，她盡量讓自己回答得很真誠。
“有，當然有了。”這句話說出來總是有些心虛。
“嗬嗬……”
白傑寒嘴角在笑，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臉色黑沉得可怕，即使是這麼皮笑肉不笑他這張臉亦是俊美得傾倒眾生。
“你沒有。”他說得堅定。
“如果你有當我是你丈夫，出事時為什麼不找我幫忙，消失了將近兩天兩夜，為什麼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
男人滿是怒火的眼裏透著一股冷傷，那股冷，像是穿透骨髓，滲進她的每一個細胞裏，她被冷得渾身抖動了一下。
“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所以……”
她的話好像踩中雷區，讓他本沉黑的臉更加陰厲，怒吼打斷她：“夠了。”
打她的電話，第一次明明已經打通，隻是被她按掉了，之後再打過去就是關機，這個女人，現在撒謊連眼睛都帶閃一下了嗎。
白傑寒明顯很生氣，扣住她手的力道更大了些，羅小玫隻覺得整條手臂都跟著痛起來，眉頭緊緊皺起。
“你弄疼我了。”
“疼？你有我疼嗎？”
羅小玫緊緊咬著下唇，知道自己鬥不過他便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輕了許多。
他若再用力些，她的手臂就要廢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好，說些你能聽得懂你知道的，你失蹤的時間都和顧洋呆一起對吧，他又睡了你，是麼，他猛不猛？能不能滿足得了你，他床上的技術應該不錯吧，否則也不會讓你流連忘返到自動送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