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拖著羅小玫就往出口處走,她掙紮不止,心底恐懼至極,厲聲大叫。
“滾開,放開我,快放手,救命啊……”
這是包廂裏部走廊,人都在包廂裏,隔音效果又好,根本沒人聽到羅小玫的呼叫。
有些包廂裏的人看到了也裝作沒看見,一看肌肉男就不是好惹的主,誰敢多管閑事。
羅小玫腳上傷口痛得要死,地板上都染了好些她的血,她算是豁出去了,不再呼叫,扭頭咬上肌肉男強壯的手臂,牙齒狠狠咬住他的肉,用力撕扯……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個肉食動物,嘴裏的腥味讓胃翻滾想吐,但她還是沒有放開嘴。
肌肉男痛得五官抽搐,兩手緊握成拳抬起,就像兩隻沉重的鐵錘一左一右打向羅小玫頭的兩側。
羅小玫鼻子噴出鮮血,頭腦嗡嗡發響,重重摔倒在地,頓時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變得灰暗,瞬間四處又變得一片灰白,她想喊叫,但說不出話。
這是不是就是回光反照?她是不是快死了。
還好沒有,世界又變得清晰,肌肉男麵目猙獰的向她走來,嘴裏喋喋不休,但她聽不見,她的世界如此安靜。
肌肉男最終沒有走到她身邊,因為白傑寒趕來了。
跟她想像中的一樣,白傑寒身手真的很好,動作利落瀟灑,用了兩招就把強壯的肌肉男放倒在地。
然後他極快的朝她走了過來,一張俊臉包含著驚慌、難過、擔憂、痛心……
他把她輕輕橫抱在懷,一向宛如深潭的眼如今赤裸裸透著害怕,嘴裏說著話。
可羅小玫一點也聽不見,頭,越來越眩暈,連疼痛都開始麻木,她雙眼微微翕上。
白傑寒一邊抱著羅小玫往出口走去,他的步伐很快,眼角時不時看路,更多的是看著懷裏的小女人。
“羅小玫,不準睡,聽到沒有,不準你睡……”
他一邊不停跟她說著話,但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他急得額頭汗珠密遍,越說越大聲,最後朝她咆哮著嘶吼,聲音裏透著從沒有過的顫抖。
“羅小玫,聽好了,我不準你有事。”
懷裏的女人,鼻血在急速湧出,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燙得他肌膚生痛。
在看到她倒地不起,滿臉鮮血的那一瞬間,心像被帶刺的蔓藤纏繞住,越勒越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
‘迷醉’的正對麵就是醫院,白傑寒一路抱著昏迷中的羅小玫狂奔過去,速度如獵。
很快就到了醫院,晚上值班的醫護人員很快弄來移動病床,醫生向白傑寒簡單了解一下情況將羅小玫推進了檢查室,並將白傑寒隔離在室外。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二十分鍾,檢查室的門還是緊關著,白傑寒靜靜靠坐牆角,俊臉隱匿在燈光暗區裏,他身邊垃圾筒上麵煙灰缸堆滿煙頭。
他修長的兩指間也夾著一根,煙霧嫋嫋擴散,模糊了宛如上帝精心雕塑的臉。
白傑寒從不抽煙,從六年前她離開他的那段時間,他曾頹廢了一段時間,抽煙喝酒泡吧墮落至穀底。
很難想像白傑寒這樣嚴謹,一絲不苟的人也曾那樣絕望過。
將近兩個小時的檢查,羅小玫被推回病房,白傑寒辦好手續後一直守在她身邊,直到天亮,他也不曾合過眼。
檢查結果終於出來,輕微腦震蕩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