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裏?他在另一個女人身邊,風流快活,嗬嗬。”
齊恪慢慢解開沈汐的腰帶,右手伸進她的裏衣,當他完全沒有阻隔地觸摸到女子膚若凝脂的肌膚,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刻骨而瘋狂。
沈汐黯淡的眼眸裏忽然閃過一樣的光彩,她方才聽到齊恪說的話,他說慕容謙在另一個女人身邊。
“你說什麼,你又想騙我。”她咬住自己的舌尖,隨之而來的劇痛讓她勉強能夠抵抗住軟筋散的毒性,趁著齊恪放鬆警惕的時候,她一把將其踢開,胡亂地把散落的衣服遮在自己身上。
見沈汐一聽慕容謙的名字便這樣不顧一切,不惜傷害自己,齊恪伏在一旁咯咯直笑。
看來命中注定他這一生都要和沈汐互相傷害,這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想擁她入懷,隻是想再往後的人生裏都有她的陪伴,可是為什麼,老天爺就是不肯幫他!
“你以為自己是誰,慕容謙早就恨你入骨,就算你逃離了洪國,找到了他,他也會一劍殺了你。”
沈汐站起身,從竹籃裏抽出一柄做工精湛的匕首,刀鋒朝向坐正了身子齊恪。
“告訴我所有的事情,否則我就一刀殺了你。”她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支撐著站立起來已經是她的極限,可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哪怕是拚盡最後的力氣。
前一刻的曖昧旖旎早已不複存在,沈汐和齊恪,到底還是落得個相殺的結局。
真相有的時候總是猙獰不堪,齊恪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他一片癡心,換來的卻是刀劍相向。
不,他的確做錯了,錯在心軟,錯在他對沈汐的深情。
如果用真情無法得到她,那麼就換一種方式,將她徹底摧毀,等她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再將她牢牢禁錮,到那個時候,她就再也不會離開自己身邊。
“看來你不單在酒裏下了藥,連這些飯菜裏也一並下了。不過很可惜,從小到大我就以身煉毒,尋常毒藥奈何不得我,不過你下了什麼藥,竟然能夠讓我迷失一刻的清明,也算厲害。”齊恪諷刺地輕挑劍眉,把自己異常的行為一股腦推到了中毒身上。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沈汐下的藥,隻讓他一時茫然,立刻就壓製了下去,他對沈汐出手完全出自自己的意誌。
聽了她的話,沈汐倒鬆了口氣,這才像她所認識的齊恪。
“原本隻是讓你昏睡的藥罷了。”
“哦?這麼說來我還真該謝謝你,不殺之恩。”他說話總是這樣夾槍帶棒,弄得沈汐尷尬無比。
她從沒有想要殺了齊恪,奪他性命,就算他欺騙了自己三年,用盡陰謀詭計陷害自己,他在沈汐的心裏,永遠都還是當年疼她愛她的師父。
齊恪和宮少陵本就是同一個人,她再怎麼努力想逼自己將這兩人區分開來也是枉然。
經曆了那麼多挫折和苦難,她以為自己變得心狠,變得世故,可人性有怎是如此輕易能夠改變的東西。
這句話也同樣適用在齊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