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說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小的時候齊恪,齊天,還有焯心璃經常在一起玩耍,國主焯迅也早就有了把愛女許配給兩兄弟之中一人的想法,。
再者說,那個時候明明是齊天和焯心璃玩的最好,沒自己多大事,如果不是因為大哥摔斷了腿,事情或許會有很大不同。
“我吃飽了,請公主慢用。”語氣不善的丟下筷子,齊恪完全不顧長輩在場就離開了飯桌。
“沒規矩,你給我坐下!”齊允之忍無可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焯心璃沒有料想到這一出,立刻被驚嚇到。
齊天溫柔地將自己的手覆在受驚女子的手背上,給了她一些安慰。
“我還有事要辦,先行離開。”齊恪獨斷獨行的性子也是難以管束,眼見著齊允之要爆發,他身邊的嫡妻慕蓮立刻拉住自家相公的手臂,讓他顧念公主在場,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你還要幫著他說話,都是你把他慣壞了。”齊允之恨鐵不成鋼的怒瞪齊恪,甚至將怒氣轉嫁到妻子的身上。
好在慕蓮的個性溫婉賢淑,再說也了解齊允之的脾性,一概全都默默承受著。
“你別為難娘,此事與她無關,我堂堂一國軍師,難道要去哪裏還得得到你的批準不成,未免太可笑了。”丟下這句話,齊恪就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扔下所有人驟然離場。
一屋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是尷尬無比,好好的一場宴席就這樣不歡而散。
“孽子,孽子啊。”中年男子狠狠地捶打自己的大腿,恨不得衝出去將那個忤逆不孝的兒子摁在地上暴打一頓。
焯心璃看著這樣詭異的場景,若有所思,她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去。
一直注視著她的齊天以為她是因為齊恪的離開而覺得傷心難過,才會不說話,於是出言想著出言安慰。
“心璃,你別多想,弟弟和父親一向這樣,與你無關。”
焯心璃這才回過身來,回以一笑,點了點頭。
與她無關?那倒未必吧。
這一切隻是個開頭,好戲還會在後麵,不過一頓飯就鬧到這個地步,要是論及婚嫁之事,還不知會生出怎樣的事端和風波。
果然最了解她焯心璃的人,隻有齊恪。
齊天雖然對她很好,可他喜歡的,是永遠麵帶三分笑意的焯心璃,而不是隱藏在笑臉背後那張詭計多端的麵孔。
她知道齊天對自己的感情,一直都知道。
小的時候,她總愛往齊府跑,仿佛這裏有什麼寶貝一樣,父王因為有心促成聯姻,也一直沒有幹預三個孩子的交往,剛開始所有人都覺得齊天和焯心璃會成為令人羨慕的一對。
可是他們都錯了。
她從小就知道,齊恪不喜歡自己,所以她每次想見齊恪,隻能借口要找的人是齊天。
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被齊恪討厭,才不會讓他發覺自己真實的意圖。
現在他們都長大了,歲月蹉跎,人事全非,齊天成了身有殘疾的廢人,而齊恪一心建功立業,心無旁騖。
為了成為能夠配得上他的女人,焯心璃強忍思念離開洪國去往黎國想要破解黎國的寶藏謎題,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做到了。
可離開的代價太大,齊恪的身邊有了那個女人,傳聞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神’沈汐。
她從沒有將任何人女人視為競爭對手,沈汐有幸成為了這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