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叔,金師妹,請節哀順便,不要哭壞了身子。」華驚虹來到金天虹的身邊,扶住她的肩膀,輕聲說。
陳靜華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隻是木然坐在地上,雙眼茫然望著前方。金天虹無力地靠在華驚虹的身上,放聲哭了出來,淚如泉湧。看到自己的姐妹如此模樣,華驚虹和方飛虹也感到一陣悲傷,搖頭歎息。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做聲的陳靜華突然將頭上的銀釵拔了下來,猛地插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陳師叔!」「娘親!」華驚虹,方飛虹和金天虹想不到陳靜華出手如此突兀迅捷,竟然都沒有來得及攔住她的手。鮮血從陳靜華的額角淋漓而下,她微微一笑,長長舒出了一口氣,就這麼一頭倒在金百霸的屍體之上。
「娘!」金天虹再也承受不住這慘烈的打擊,昏倒在華驚虹的懷裏。目瞪口呆的方飛虹手足無措地看著華驚虹。
華驚虹歎息一聲,道:「叫神女殿的姐妹為他們入殮,儀式盡量簡樸,不要聲張。」
「宮主?」方飛虹看到她此時此刻仍然如此鎮靜,心中感到由衷欽佩。
「如果將金百霸夫婦的死訊公諸天下,便是向江湖宣稱越女宮鬥不過青州彭門,這樣越女宮的聲名將會受到無可比擬的損傷。」華驚虹肅然道,「所以,通告全宮,嚴禁將金百霸的死訊泄露出去,否則立刻逐出宮門。」
方飛虹的臉上露出振奮之色,道:「是,宮主。」
「啞!」一聲淒厲的寒鴉啼叫之聲霍然傳來,正在馬上飛馳的鄭擔山隻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他回過頭,對落後他一個馬位的洛鳴弦道:「你真聽說我三弟朝著汴水河邊的傍水鎮去了?」
「快馬張濤說的,絕不會有假。」洛鳴弦急催著座駕大聲道。
「三弟危矣!」鄭擔山滿臉焦急之色,「天魔正朝著傍水鎮趕去,如果他們兩個碰上了,嘿。」
「希望我們趕得及將他截住,」華不凡沉聲說,「否則依著三弟的性子,定要和天魔對上。他一生對敵,從未未戰先逃。」
「剛才那寒鴉叫得我心慌意亂,三弟千萬不要出事才好,要不然我就和那天魔拚了。」鄭擔山怒喝道。
「不錯!」華不凡沉聲道。
「師父!你千萬不要出事啊!」洛鳴弦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