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晨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之後了,連續的高燒不退讓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冷傲毓便每天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雖然人小,不懂事,但是冷傲毓知道冷晨是個好人,他是因為自己才會受傷的,其實按照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她拋開,自己一個人逃離的。

“花瓶再名貴,能貴的過我的兒子!”冷威不悅的朝著艾麗莎低吼道,看著一旁艾麗莎所謂的名貴花瓶剩餘下來的幾個,一個揮手便全部打碎了。

艾麗莎聽到冷威稱冷晨為自己的兒子,頓時氣的不輕,不悅的反唇相譏,“你的兒子?我告訴你,冷家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我的兒子!路邊的一個野種,也配是冷家的子孫?”

冷威看著艾麗莎惡毒的眸光掃視著自己,不悅的伸出手掐住了艾麗莎的脖頸,像是警告一般出聲道:“如果冷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是把冷氏全部捐掉,我也不會給你一分一毫。”

艾麗莎的眸底閃出了淚光,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出來,剛進門的冷笙看到自己的爸爸掐住自己的媽媽,頓時衝了過去,猛的撞開了冷威。

“你幹什麼!那些花瓶是媽咪買給你插花的,冷晨打壞了花瓶,他就是做錯了,你自己也說過,小孩子做錯了事情,必須要懲罰,不然以後還會再犯!”冷笙一字一頓的說著,小小的年紀便已經有了不同於人的條理清晰。

冷威看到冷笙怨恨的眼神,微微怔了怔,轉身出了房間,冷威一走,艾麗莎便跌坐在了地上,抱著冷笙大哭起來。

冷晨緩緩的睜開了眸子,剛抬眼便看到了冷威坐在自己的床邊,沒有出聲叫爸爸,冷晨隻是翻了個身,假裝困倦的繼續睡了過去,卻不想身旁睡著一個小家夥。

冷傲毓就那麼睡在自己的身旁,絲毫沒有睡在別人床上的自覺,把小腳翹在了他的腿上,冷晨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喂!起來。”

看著冷傲毓睡的沉沉的,冷晨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朝著一旁的傭人不悅的出聲道:“把她抱走!”

話音剛落,冷晨看著一旁坐著剛想要開口的冷威,不冷不熱的出聲道:“我沒死,你看完了,也可以走了。”

若是之前冷威一定會被冷晨一句話氣的差點氣都喘不上來,不過好在之前氣的太多了,現在也習以為常了。

“小晨,爸爸送你去國外上學好不好?”冷威輕輕的出聲詢問,語氣不似從前那麼硬梆梆的,多了一份關心。

冷晨眯著眼睛看著冷威,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冷威現在的關心不過是因為對自己的愧疚,怕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為了救冷傲毓而受傷的愧疚吧。

冷傲毓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卻對她比對誰都好。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被針對,你能做的,不是把我送走,而是教我怎麼應對別人的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