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楷澤推開房門,看向病床上的淺野熊,放下了手中的煲湯盒,轉身便要離開病房。
慕柒看了一眼淺野熊掛著水,已經沉睡了,推開了病房,站在門口叫道:“白少爺,我想和你談談。”
一聲白少爺一下子把距離拉遠,白楷澤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慕柒。
咖啡廳,午夜十一點。
“淺野則把慕七若從警車上帶走了。”良久,白楷澤看向慕柒,最先打破沉默,出聲道。
慕柒翻攪著咖啡,看著裏麵白色的奶汁被渲染開來,再也找不回原來的樣子,就像她的女兒一樣。
“所以呢?白少爺想把我的一雙兒女全部送進監獄麼?”慕柒說的很直接,很直白,現在的她,對白楷澤已經沒有了往初的印象。
白楷澤愣了一下,出聲道:“阿姨,七若她犯了錯——”
“所以,所以你就把她送進監獄!讓我女兒的青春就毀在監獄裏麵?白楷澤!你和七若雖然不和,但是至少我和你媽媽是閨蜜,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女兒嗎?”
慕柒把手中的勺子狠狠的丟在了一旁,怒目的瞪向白楷澤。
白楷澤低著頭,俊美的麵容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聲音平淡無奇,仿佛對這件事並不上心。
“阿姨願意如何想,是阿姨的事情,慕七若犯了錯,理應受到懲罰。”
說完,白楷澤走到了櫃台邊結賬,推開了玻璃門走出了咖啡廳,慕柒看著對麵絲毫未動的咖啡,眸子冰冷無比。
看著昏暗的天空,白楷澤回想著慕七若那一句,好啊,讓警察來解決。
第一次明白了,體會到了,慕七若那骨子裏的傲勁,她寧願坐牢,也不願意說一句對不起。
她的眼睛裏那種死寂,讓他隻覺得寒冷入骨,悄愴幽邃不過如此。
......
小小的公寓樓裏,敲門的聲音不停傳來,蕭蕭掀開自己的被子,打開房門,卻看到一雙陰冷的帶著麵具的臉,手中握著閃閃發光的匕首。
“啊——!”尖叫一聲,蕭蕭連忙推開來者,飛快的朝著樓下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個踉蹌跌在了草坪上,而身後便的閃閃發光的匕首,害怕的不停退後,蕭蕭哭著哀求起來,“別!別,不要殺我,不要!”
匕首一揚,蕭蕭哽咽了一聲,昏厥了過去......
“秦小姐!為什麼,為什麼抓我!我,我是無辜的!”蕭蕭拉扯著欄杆,害怕的看向坐在不遠處的秦樂雅。
秦樂雅眸子一抬,冷笑了一聲:“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把她放出來!”
保鏢聽到了秦樂雅的命令,點了點頭,走到了籠子旁,解開了鎖鏈。
驚恐的看向秦樂雅,蕭蕭立即撲了過去,拽著秦樂雅的長裙,“秦小姐!秦小姐!不要,不要殺我!”
秦樂雅一腳踹開了蕭蕭,不滿的撣了撣自己的裙子,皺眉看向蕭蕭:“有膽子陷害我的未來小姑子,還害怕什麼?”
蕭蕭一聽,愣住了,隨即出聲道:“秦小姐,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慕七若指使我下毒的,我......”
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蕭蕭連忙跪在地上朝著秦樂雅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慕小姐是秦小姐的未來小姑子!”
秦樂雅冷哼了一聲,輕笑道:“真是一個蠢貨!她給了你多少錢?”
蕭蕭吞了吞口水,看到一旁保鏢手中的匕首,怯聲道:“兩百萬。”
聽到這個熟悉,秦樂雅快笑噴了,她的好姐姐可真會出價,兩百萬讓慕七若坐牢三年,如果淺野家知道,會不會宰了她?
慕七若一旦坐了牢,淺野則怎麼還會繼續和自己訂婚?
一石二鳥!秦姿,既然你出招了,我怎麼能有不接的道理呢?
“你知道去你公寓襲擊你的人,是誰派的嗎?”秦樂雅彎起唇角,看向不停顫抖的蕭蕭。
蕭蕭遲疑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不知道,秦樂雅揚了揚下巴,帶著麵具的男人被拎了上來。
“說,是誰派你去殺她的?”秦樂雅盯著男人,冷聲道。
男人哼了一聲,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秦樂雅危險的微笑了一下,保鏢立即上前扯住了男人的手,對著男人的手指便砍了下去。
“是秦姿小姐!她說,如果我殺了這個女人,就給我兩百萬!送我出國!”男人額頭冒著冷汗,看著僅僅切到自己一些皮肉的刀刃。
蕭蕭一聽,整個人愣住了,蹙眉看向秦樂雅。
秦樂雅輕輕一笑,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我不是個喜歡殺人的人,我的心沒有秦姿那麼狠,但是如果惹到我,我一定挑斷她的手腳筋,蕭蕭,這樣吧,既然秦姿那麼喜歡被下藥,你把這藥劑注入她的鹽水袋裏,我給你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