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不論怎麼說，你都傷了人命。從今往後，你是不能繼續留在人類世界了。”
“跟我回山海堂接受製裁，還是死在這裏，你自己選吧。”
狗妖能修到現在這個地步，當然不會是什麼蠢貨。
楚生這麼說，顯然是已經決定保住了他的命。
“我願意去山海堂！”
狗妖匍匐在地上，連連說道。
它現在的模樣，倒是和楚生所說的很相似。
這是個很和善的妖怪，和善到甚至有點兒……慫。
如果不是受到子母同命鎖的控製，恐怕它這輩子都不敢傷人性命吧。
“先別急著走，我問你幾件事。”
我對狗妖說道。
狗妖點了點頭。
“您問，我絕不隱瞞。”
“章小海的子母同命鎖，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問他。
狗妖脫口而出。
“是個女人送來的！我清楚的記得她的長……”
話還沒說完，狗妖就愣住了。
看它這個反應，也不難猜了。
那個女人，就是販賣汙染陰物的神秘女人。
也隻有她，才能讓一個妖怪都記不住她的模樣。
“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能聞出她身上的味道。”
狗妖堅定的說道。
這倒是個好消息。
我要找她的話，說不定可以仰仗狗妖的幫助。
“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說。”
我對狗妖說道。
狗妖這才開口說了起來。
原來，狗妖和章小海相識已久。
就像我們所掌握的線索那樣，章小海在很小的時候就遇到了狗妖。
一個是和善的妖怪，一個是孤苦伶仃的留守兒童。
他們倆在一起，倒是也生出了一些感情。
章小海叫它狗娘，就是這個道理。
對章小海而言，狗妖遠比他的親媽更像是個母親。
“這些年，我看著他長大。他的父母不在，我就教育他，想要把他養成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如此，也不枉我在他身旁陪伴這麼多年。”
狗妖長歎一聲。
“或許是因為我是一條狗？他不肯接受我教給他的東西，我拚盡全力，想讓他成為一個好人。但是他的成長，卻和我的所為截然相反。”
“他不僅沒成為一個好人，反而越來越壞。”
“這個孩子，六七歲就跟著幾個混混去偷看女孩子洗澡。再大了一些，又學會了偷偷摸摸的本領。謊話連篇，連我都不知道他哪句話能信。”
“等他上了初中之後，我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沒有了我的管束，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在學校認識了一群小混混，和他們在一起，無惡不作。甚至還學著一些電影裏的片段，去找人家收保護費。”
聽著狗妖的話，我也不禁皺了皺眉。
狗妖和他親近，都能羅列出這麼多的罪行。
那麼，章小海所犯下的罪行，真的讓人猜不到有多少。
“後來有天，那女人找上門來了。”
狗妖說到了關鍵處。
“小家夥放學之後，那女人就找上門了。當時，我還以為是他家裏的遠房親戚，也就沒多想。”
“那女人也沒留多長時間，進屋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