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講台下的家長們，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有家長在記筆記，還有家長用手機錄音、錄像，準備回家再細細品味。
我思考了一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
有呂聰聰這個成功的案例在，家長們在潛意識裏，已經認同了呂先生的說辭。
講到最後，呂先生說了這麼一句。
“今天就長話短說，願意我和交流的家長，可以去我的單位找我，我一定熱情招待大家。”
嗬嗬，我終於聽明白了，這是在打廣告呢。
呂先生是開教育機構的，在學校裏打廣告，又有自己兒子做成果展示，效果肯定差不了。
來這裏上幼兒園的孩子，家長大多都不缺錢，而且認識的朋友，也是同一個階層。
呂先生的教育機構，口碑肯定會一傳十，十傳百，生意絡繹不絕。
這一刻，我大概是明白了。
家長會結束後，和我猜測的一樣，許多家長圍住呂先生，要他的聯係方式。
最後，王老師留下了兩個孩子的家長。
一個是呂先生，一個是我。
我讓小鹿還有楚先生父子在教室裏等我。
王老師帶我們來到了走廊中，開完家長會孩子們就放學了，此時學校沒了往日的喧嘩和熱鬧，安靜了許多。
王老師先是對我說了說小鹿在學校裏的表現。
她之所以留下我，隻是因為小鹿剛剛入學，她怕我這個做爸爸的不放心。
王老師是個負責的好老師，把小鹿交給她照顧，我很安心。
和我說完，王老師示意我可以走了。
但我沒動腳步。
王老師用十分擔憂的語氣，對呂先生說道。
“呂先生，聰聰的視力，好像又下降了。”
“聰聰年紀才這麼小，眼睛都快一千度了，這樣發展下去，我作為老師，非常擔心。”
“呂先生，您帶孩子去醫院看過了嗎？”
呂先生點頭。
“看過了，醫生說等孩子年紀再大些，做手術治療。”
聽到可以治療，王老師稍稍鬆了口氣。
“那就好，呂先生，在家的時候，您一定要多多叮囑聰聰，不要用眼過度。”
“這孩子，實在是太好學了，我每天都能看到他在用鋼筆抄寫課本，真讓人看著心疼。”
“成績再好，眼睛壞了，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呂先生萬分感謝。
“謝謝老師的關心了，我一定會好好叮囑聰聰的。”
交代結束，王老師離開了。
呂先生也要回教室去接自己的孩子。
當他走到我身邊時，我開了口。
“會瞎的。”
呂先生腳步一顫，停了下來。
他扭頭看向我。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再繼續使用那支鋼筆，聰聰的眼睛，會瞎的。”
呂先生的臉上，先是流露出震驚的神情，隨後變得慌亂，像是被人發現考試作弊的學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他扭頭就要走。
我的聲調，提高了三度。
“使用陰物，會有副作用，賣給你陰物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