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托克滿肩膀的鮮血,以及不鬆口的惡犬,我感到萬分驚訝。
我是農村長大的孩子,狗這種生物,見的多了,小時候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會養一隻來看家護院。
華夏的土狼狗雖然沒有雷登這隻獵犬厲害,但從體型和力氣比較,也不會相差太多。
一隻五六十斤重的狗,被棒球棍打一下,會紋絲不動?
大黃牛也做不到吧?
見到老大被咬,小弟們紛紛圍了上去,掄起手中的棒球棍,對著惡犬就是一頓猛打。
我看到有兩根棒球棍,狠狠的砸在惡犬的頭上。
那可是金屬棍子,又在壯漢手中,換成普通的狗,就算是隻藏獒,頭蓋骨也要裂了。
可雷登的惡犬,依舊像是沒事一樣,死死的咬著托克的肩膀。
托克用另一隻手掐住獵犬的脖子,想讓它鬆口,卻沒有任何效果。
惡犬被砸了十幾棍後,終於是抬起了頭。
並非是它鬆了口,而是它把托克肩膀上的肉,活生生的給撕了下來!
血淋淋的場麵,看的我心底一陣生寒。
一旁的寧楠楠,更是握住了我的手,微微用力。
我們之前與惡鬼和陰人鬥智鬥勇,和麵前的場麵比起來,真的是太文明了。
托克痛昏了過去,惡犬把嘴裏的肉吐了出來,張開嘴,露出染紅了的獠牙,撲向了剛剛打它的人。
慘叫聲在這個小酒館裏,接連不斷。
酒館裏賭客們,一個個麵色發白,還有兩人被嚇吐了。
一旁的阿爾瓦洋洋得意,而他的老大雷登則是重新戴上了墨鏡,看不出表情。
我心中十分肯定,雷登的這隻惡犬,不一般。
普通的狗,不可能有這麼凶狠和不怕痛。
馮偉小聲問。
“兄弟,你說這狗,會不會是隻妖怪?”
在國內我見過幾隻妖怪,發起瘋來,比這隻惡犬可厲害多了。
不過剛剛寧楠楠也說過西方沒有妖怪,隻要惡魔。
難道這隻惡犬,就是惡魔?
托克一行人,被惡犬咬的潰敗,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傷。
他們見打不過,扛著老大托克逃跑了。
惡犬似乎還沒盡興,準備追上去。
隻聽雷登口中又念出一句我聽不懂的英文,惡犬立即止住了腳步。
惡犬閉上嘴,收起滿是血的獠牙,乖乖的回到雷登的身邊,搖著尾巴。
雷登很滿意惡犬的表現,伸手摸了摸狗頭。
隨後,雷登走到我們三人麵前。
他非常紳士對我們鞠了一躬。
“客人,很抱歉打擾到你了。”
我們華夏人講究禮尚往來,人家對咱客氣,咱不能板著臉裝大爺。
我不太清楚西方人的禮儀,不過聽說握手這個禮儀是全世界通用的,我伸出了自己的手。
雷登會意,也握住了我的手。
我感謝道。
“雷登先生,感謝你幫我解決了麻煩。”
“不客氣。”
正準備鬆開手,我手心中的地府鬼印,忽然有了反應,微微發燙。
雷登也是十分驚奇。
“你的手為什麼會發燙?”
我收回自己的手,試探性的問道。
“雷登先生,您是一個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