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與藥販約定的,就是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行人,隨著青鳥一起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這裏是一片正在拆遷的居民區,因為是一大早來的,工人還沒有上班。
周圍冷清清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有幾隻野狗正在嬉皮打鬧,遠遠的看著我們。
為了不打草驚蛇,少天師的師兄弟們都沒有跟來,隻有青鳥、少天師、我和寧楠楠四人。
當然,以我們三人的戰力,也不怕對方人多。
藥販在電話裏說的是,從北方數第三個胡同,走到盡頭的右手邊的房子。
青鳥走在最前麵,大清早這麼涼爽,他的鬢角,微微冒汗。
我拍了拍他。
“別緊張,你要是露了餡壞了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和寧楠楠或多或少鬥魚黎源打過交道,雖然沒見過他幾名手下,但不保證藥販知道我們的長相。
我們二人做了一些偽裝。
我戴了帽子,貼了胡子,還帶了個方框咖色眼鏡。
我帶著一個皮箱子,假裝裏麵裝滿了錢。
寧楠楠把頭發炸起來,畫了個煙熏妝,這妝容把我都下了一跳,要不是我熟悉寧楠楠的臉頰輪廓,還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
至於少天師……先把他的白色道袍給謝了,換了身西裝,挺帥氣的……
就是他那一頭飄逸方法,怎麼看都不像是混混,更像是藝術家。
不過少天師久在龍虎山,跟宅男似的,對方九成不認識他,也就無所謂了。
我們來到了指定的地方,一推門,便看到一個倒塌過半的屋子。
周圍,都是殘垣斷壁。
院子裏有八個人,其中七個身體精壯,紋龍繡虎。
都是社會人!
其中一人,提著個密碼箱,裝的應該是毒品。
這群人的中間,擺著一個馬紮,上麵坐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人,腦袋禿了大半。
他嘴裏叼著雪茄,正一口一口的抽著。
青鳥見到這人,猛的打了一個哆嗦。
“藥爺……”
原來,這個禿子就是藥販。
我輕輕碰了一下青鳥,提醒他冷靜點。
藥販從馬紮上站了起來,彈了彈煙灰。
“青鳥,你半個月前不是剛從我這拿了貨嗎?怎麼又要一批?”
“藥爺,這不是您的藥賣的好嘛!錢我都給您帶來了,貨呢?”
藥販扭頭,看向我手中的箱子。
他打量著我們,嘴裏說道。
“青鳥,你這幾個小弟,看起來有些麵生啊。”
“最近新收的幾個小弟,帶來漸漸您,免得以後不知大小,冒犯了藥爺。”
藥販點了點頭。
“嗯,你過來,老規矩,驗下貨。”
“好。”
青鳥走到藥販小弟麵前,準備驗貨。
誰知就在這時,他的幾名小弟,同時把手伸進腰後。
下一秒,他們一個個的,都掏出了手槍。
七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我們三人。
我心中一沉,露餡了嗎?
青鳥看到這場麵,急忙用手指著我們。
“藥爺,他們要抓你!”
藥販一點都不慌張,笑嗬嗬的看著我們。
“是不是想不通?”
他指了指我手中的箱子。
“我和青鳥交易,從來都不用現金。”
我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在來之前,這個箱子,是青鳥特意讓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