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有一絲腐臭的味道。
這個味道，我剛剛聞到過，趕屍人操控的屍體，身上散發的就是這個味。
糟了！
寧楠楠被屍體咬了！
那些屍體，富含屍毒！
屍毒凶猛，若是不能及時救治，會出人命的！
“素素，快上去叫醫生，我們一樓大廳彙合！”
水城精神院是一家綜合醫院，不僅會治療精神病，也設有其他科室。
與其這時候再打其他醫院的求救電話，不如趕緊送上去急救。
素素率先衝了上去，她速度快，直接走樓梯。
而我，則是抱起寧楠楠，向著一樓大廳趕去。
等我來到大廳，素素已經拽著醫生趕來了。
我把寧楠楠放在病床上，焦急的對醫生說。
“她中毒了，您快救她！”
醫生鄭重的答應。
“我們一定盡力！”
寧楠楠被送去搶救室了，我拉住了一個護士。
“地下車庫還有七八個人躺著呢，也是中毒，快找人去救！”
這個護士應該知道寧楠楠等人的身份，臉色嚇得煞白，竟然是愣住了。
素來不是急脾氣的我，忍不住吼了。
“還愣著幹什麼，救人啊！”
護士這才驚醒過來，急忙招呼人去地下車庫。
急救室那邊我幫不上忙，和素素一起去地下車庫幫忙運人。
我打電話給方叔，十三局的人都趴下了，總部應該還沒得到消息。
普通醫院沒接觸過屍毒，還得十三局的人想辦法才行。
接到電話後，方叔非常吃驚。
“小子，看好楠楠，我這就給他們局長打電話！”
寧楠楠等人，直接進了醫院ICU，傍晚的時候，十三局的人終於趕到了。
十三局帶來了最好的醫生，還有很多對毒物有研究的陰人，參與急救。
我守在ICU門外，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馮偉和方叔趕到了。
一見到我，方叔眼圈就紅了。
“小子，楠楠呢？”
我扶著方叔坐下。
“楠楠還在搶救，方叔你先別著急。”
正說著，ICU的門開了。
兩名護士，推著兩張移動病床，走了出來。
病床上躺著人，人的身上，蓋著白布。
連臉也蓋住了。
隻有死人，才這樣做。
方叔腿一軟，向後跌去，被馮偉一把抱住。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攔住病床，解開了白布。
沒有寧楠楠，但其中一人，是她的下屬。
之前捉夜妖時，還曾嘻嘻哈哈的和我開玩笑。
再見麵，已經是生死之別。
我問護士。
“裏麵什麼情況？”
護士有些猶豫。
“我是他們的戰友。”
護士終於是開口了。
“情況……不太妙。”
“病人中毒太深，專家們似乎也無能為力。”
“等一下……你不能進去！”
我忍不住了，推門闖了進去。
中了屍毒的十三局成員，都在病房裏，他們身上，插滿了管子。
寧楠楠也是其中一員，她的臉色比起我剛剛找到她時，更加白了。
嘴唇，是深紫色的。
她床邊的儀器，滴滴的響著，顯示心電圖的屏幕，跳動的很緩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