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長明燈放在王小凰的麵前。
“想活命，別作惡。”
“你自己選擇吧！”
能夠延年續命的陰物，我不止這一件，我之所以選擇參果長明燈，是為了讓王小凰不再殺人。
王小凰想了很久，同意了。
她想拿參果長明燈，卻被我搶先握在了手裏。
王小凰的表情立馬就陰沉了下去。
“你什麼意思？”
“你還沒立下誓言呢，跟我來。”
我帶著王小凰上了茶館二樓。
茶館二樓的三個雅間，同樣是重新裝修了，但雅間中的三幅畫，我卻是沒動。
我進了人字間，迎麵牆壁上掛著《十殿閻王圖》。
王小凰的腳步，停在了雅間門口，她死死的盯著《十殿閻王圖》，臉上流露出震驚還有恐懼的表情！
“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陰物！”
我心裏冷笑，臉上卻是故作平靜。
“如果沒有這手底牌，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幫你延壽。”
我把參果長明燈放在畫下。
“你立下誓言，就能拿走它。”
王小凰臉上的表情，在掙紮。
她是夜叉，知道在十殿閻王麵前立下誓言，是絕對不可以違背的，否則下場比魂飛魄散還要恐怖千倍、萬倍。
她掙紮了許久，最終狠狠的說道。
“好！我發誓！”
看樣子，出現在王小凰身上的問題，真的十分嚴重。
至少她覺得自己，活不過三年。
王小凰抬起手，彎曲拇指和小指，另外三指對天。
“我王小凰在十殿閻王麵前起誓，拿走長明燈後，絕不再謀害林老板身邊之人，如有違背，永墜地獄！”
封閉的雅間，憑空吹起一股陰風。
牆壁上的十殿閻羅圖隨風飄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我仿佛看到十殿閻王都活了過來，審視著王小凰。
被十殿閻王看了一眼，王小凰渾身汗透，劉海都黏糊在了一起，打了綹。
風停了，畫也不動了，誓言成立了。
王小凰走到《十殿閻王圖》麵前，俯身拿起了參果長明燈。
隨後徑直下樓離開了茶館，頭也沒有回。
馮偉問我。
“這樣真的好嗎？”
“如果王小凰惜命，點上長明燈後，就不敢隨意做惡了，我不知道三年後她會不會找到繼續維生的方法，但這三年，她會老實的多。”
馮偉歎了口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可惜了參果長明燈，應該能賣很多錢的。”
“老板！”
素素在樓下喊我。
“你快下來看看！”
我下了樓，隻見素素手裏拿著一枚戒指，向我揮手。
轉生戒！
“老板你快看，那夜叉把戒指留下來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王小凰真的把戒指留給我了，我還以為她隻是詐我呢。
馮偉吧嗒了兩下嘴。
“兄弟，咱發財了……”
我反問馮偉。
“你要賣嗎？”
馮偉愣了一下，隨後猶豫了。
不管我們把轉生戒賣給誰，想要再次激活它，就必須殺死五個人。
雖然動手的不是我們，但我們與凶手，又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