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有不少其他鎮鬼的陰物,不過既然是在外人麵前顯擺,自然要拿最好的出來。
趕到閆遠誌家的時候,伯父伯母正在抱頭痛哭。
我悄悄問盧明。
“你都告訴老人家了?”
盧明微微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講話。
我們兩人在一旁等著,等到老兩口哭沒了力氣,稍稍冷靜了一點。
伯父嘴唇顫抖的問我們。
“有……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搞錯了?”
盧明嘴唇微動,準備開口,我搶先他一步。
“伯父,事到如今,您都不準備把門打開看一看嗎?”
我要是閆遠誌的父親,二十年前恐怕就一腳把門踹開了。
在我看來,閆遠誌就是一個大號的熊孩子,對付熊孩子,打一頓比什麼教育都管用。
聽到我的話,伯父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他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鑰匙。
“其實……遠誌房間的鑰匙……我一直帶在身上。”
“我怕他受到更大的刺激,一直不敢開門。”
“我們一直以為他有一天會想開的。”
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伯父,把門打開吧。”
伯父被我說服了,我們四人一同來到了二樓臥室門前。
我把手伸進上衣口袋中,裏麵裝著能鎮鬼的硯台。
同時我看到,盧明也把手伸進了口袋中。
他也做了準備。
伯父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把鑰匙伸進鎖孔中。
隻聽“哢嚓”一聲,門鎖被打開了。
我見伯父神情緊張,伸手幫他推開了門。
“嘎吱……”
臥室門開了,裏麵漆黑一片。
伯父打開了電燈,臥室內的景象,映入我的眼中。
房間內十分整潔,地麵幹淨沒有灰塵,正如伯母說的一樣,閆遠誌經常在她們睡覺時打掃衛生。
我第一個走進房間,臥室內的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書架。
床上被褥疊的十分整齊,書架上的書也擺放的整整齊齊。
“遠誌!”
伯母發出一聲悲痛的叫喊聲,緊接著她的身體歪倒在地。
在我是的書桌前,坐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趴著一個人。
閆遠誌。
我大著膽子走進,隻見閆遠誌的身體,猶如埃及幹屍一般,隻剩下蠟黃色的皮膚,包裹著骨頭。
他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
伯父扶著伯母,他的精神也處於崩潰的邊緣,隻能勉強的站著。
我和盧明則是一臉謹慎,閆遠誌的屍體就在眼前,但他化成的執念鬼呢?
忽然間,我右手掌心中的地府鬼印微微發燙。
“爸,媽!”
一個男人的聲音,憑空在房間裏響起。
我迅速循聲看去,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站在老兩口的身邊。
他的臉上盡是憤怒,近乎咆哮的吼道。
“我不是不讓你們進來的嗎!”
他望著書桌前的幹屍,捂著臉,語氣痛苦。
“你們沒有看到該多好……你們沒有看到該多好!”
(送媳婦出差去了……明天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