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腦袋啊!
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誰會沒事兒拿自己的腦袋開刀?
“瘋子,真是個瘋子!”
馮偉也是滿心震驚。
祭壇上,怪大叔卻不為所動。
“噗!”
這一刀落下,我清楚的聽到了刀子割開血肉的聲音。
“完犢子了!”
馮偉差點跳起來。
“兄弟,咱倆趕緊溜吧。”
“如果這貨把自己給玩兒死了,那到時候我們又該成為警方的懷疑對象了。”
我沒接話。
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就在馮偉嘟囔著的時候,那怪大叔站了起來,他轉過身來,臉上滿是鮮血。
那些血跡就像是小蟲子一樣,在他臉上緩慢的蠕動著,繪製出了一幅十分奇怪的紋絡,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紋身,又有點像是某種圖騰。
“這是什麼情況。”
馮偉問我。
我看著祭壇上的怪大叔,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不知怎麼,我總覺得他這個形象很是熟悉。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臉上的血跡緩緩隱去,隻留下了一道道稍微淺一點的痕跡。其中,他額頭那道傷口異常的矚目,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豎眼一般。
“這是……”
我愣了下。
難怪我會覺得如此熟悉,這是請的華夏的神明啊!
神紋,豎眼。
這個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看出來這是誰了嗎?”
我看向馮偉。
馮偉也愣了很長時間,才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這該不會是二郎神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這怪大叔請的就是二郎真君。
怪不得他對尋找那些西方異人信心滿滿,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有了二郎真君那能看破虛妄的天眼,再加上高台教的一些秘法,要找幾個異人那是再簡單不過了。
“弟子阮明武已刻下天眼,請二郎真君賜予神力!”
他把短刀放在旁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高抬著頭,一臉虔誠模樣。
這時候我也終於弄明白,為什麼他的漢語會說的如此順溜了。
要請二郎真君,不會說漢語哪兒成啊!
“有點意思!”
我點了點頭。
這個高台教比我想的要有意思的多,也要強很多。
此前,我一直都覺得高台教很弱。
一個成立不足百年的宗教,能有多大本事?
況且,高台教連自己的信仰都沒有,就連他們供奉的神佛,都是從其他宗教“借”來的。
這樣的宗教,能有什麼本事?
直到現在我才猛然發現,原來我一直都低估了高台教。
他們的信仰的確駁雜,可是這也代表著他們的手段同樣駁雜。
幾乎所有我們能想到的術法,他們都在嚐試著接觸,並且創造出了一些截然不同的術法。不說別的,單單就說這請二郎真君的手段,這就足以碾壓絕大多數陰人了。
“看來,不能再忽視高台教的聖者了。”
我心中暗道。
先是一個鬼老太,現在又是這個聖者阮明武。
這兩位能稱得上是聖者的交趾國陰人,都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手段。
突然,阮明武額頭那隻豎眼中猛地射出了一道道光芒。
那些光芒投放到岩壁上,變成了一幅幅畫麵。
“嘖嘖,這鐵子竟然還自帶投影儀功能。”
馮偉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