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突然間發現,即使楊煜已經重創了那藍白兩色幡旗,令他們整體的合攻之勢大減,可憑借著剩餘三個與自己兩個相同,但是級別卻要高出許多的老魔。即便是單打獨鬥,自己一方也是依然沒有多少勝算。
九兒心頭百轉千回,臉色更是越發白了起來。
突然,她麵露驚懼之色。似乎是被那幾個魔頭看得失了分寸,竟然腿軟地跌倒在地,被男人扶起才又勉強向後退了數步。過不得一時,臉色便又白了幾分,退了數步,再退數步,片刻後,便已退出了數十步遠的距離。
幾個老魔頭自是看到了她的情形,心中不覺輕哼道:這才對嘛,這才是一個凡間人應該有的反應才對。
幾個魔頭的注意力這才再度集中到了楊翼的身上。
楊翼看到九兒的反應,就知道妻子定是在琢磨著什麼一擊必中的法子。也不去理會,隻自己靜靜捏著一塊極品的靈石恢複著方才大減的靈力。
“既然如此,咱們這些長輩也不是那不講理之人,拿下你,我一人足矣。”
說著,那血紅色的旗幡率先破風而來,此刻,不僅是那巨型的骷髏頭自五官之中瘋狂射出血紅迷霧。而且自那道人身上,更是憑空伸出了數不盡的枯爪電一般抓向了男子的麵門。
楊翼並不驚慌,突然自手中一抹,便出現了一把破舊的油紙傘,那傘雖說表麵看來平平無奇,卻莫名的給對麵的幾個老魔覺出了幾分危險和壓力。
枯爪血霧轉瞬即到了楊翼的眼前。他不慌不忙對著那傘柄輕輕一拍,那油紙傘竟然便見風漲了起來。
它一邊迅速得漲大,一邊在飛速地轉動著,竟是將那些枯爪全數擋了出去,連那些血霧也被那飛速旋轉的風流吹回了五鬼自家的陣營。
蘇山反掌將紅雲吹散,看著那大顯神威的油紙傘,心中竟不怒反喜。以他修練千年的眼光,豈會不知這油紙傘的寶貴。
“卻是不知這凡間竟然也有這等仙家至寶。”
要知道,修真煉道之人最初隻是學習和掌握天地造化,借天地之威讓自己的法術精進。但越到後期,那些神鬼莫測,威力強橫的法寶丹藥,才會是這些修行之人的立身根本了。
一件超凡入聖的法寶甚至能夠幫助一個無能廢柴戰勝比他高出數倍,甚至是十數倍的強者。
而傳說之中,神話傳承下,那些諸天的神靈也無一不是擁有著能夠毀天滅地,震山斷流的至尊法寶。
因此,如今這蘇山看到這油紙傘,竟已是將之看做為是自己的所有物了。當然,其餘的魔頭也不例外,紛紛自眼中射出貪婪,垂涎的精光。
九兒突然之間便明白了楊翼的心思。心裏不禁對他高高豎起了大拇指。
正在此時,忽聽楊翼怒喝了一聲,油紙傘果然脫手而出。人已跌至了數丈之外,單手捂住了胸口,竟是咳出了兩口血來。
蘇山見之大喜,正要上前撿了那把傘,卻不料想,斜刺裏竟衝出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待蘇山定睛看時,卻是老二蘇河正手握著那紙傘翻來覆去地觀看著。
蘇山心頭便有了幾分不喜。可畢竟是自家做了近千年的兄弟。他並未出聲,隻是仍舊緩緩踱到了鬼二的身後站定。
此時,那隱與幡後的鬼三蘇湖,竟連受了傷的鬼四蘇海,鬼五蘇江也急匆匆蹣跚而來。
蘇山看著以往自家親密的兄弟這幅見寶欣喜,急吼吼,毫不掩飾的貪婪之態,心頭不禁有些生起了火頭來。
“嗯哼——!”他本身嗓門就大,此時發火更加是有些個色厲內荏之意。
老四老五本就修為最弱,加之受傷,登時心頭一熱,差點便噴出一口老血來。
老五蘇江年紀最小,一直受哥幾個的疼愛,有些沒大沒小,他心中難過,便大聲埋怨起來:“大哥,你吼什麼,險些沒讓老五再吐了血。”
蘇山挑了挑眉,破天荒竟然沒有出言哄勸。隻看著那拿著寶傘恍若未聞的老二蘇河,竟是當真生出了幾分戾氣來。
老二還依然不知自己已經闖了大禍,猶自攥著那傘上上下下的打量。
突然間,就隻覺得肩頭一麻,手指無力,竟是叫人戳中了軟麻穴。油紙傘也被人劈手奪走。心下便是大急。
那未曾受製的左手已然一記殺招打了下去。待看到來人已然收勢不及,竟然一掌便拍在了蘇山的胸口之上。當時就將蘇山打出了數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