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煜踱步到了桌前,九兒趕緊狗腿地端起茶碗遞給了男人。
男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接著道:“這一切還都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據我最初的分析,不管是楊弘罄還是楊弘煊,即便和這個白衣聖教有關係,最多也應該隻是暫時合作的關係。那兩個人最終的目標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沒必要動搖自己的根基。而且,他們應該也是對這個組織十分忌憚才對。任誰知道了那些妖人的蠱惑能力,都要在心裏好好的掂量掂量。何況是想要成為帝王之人。
這個白衣聖教倒是更像一個邪教組織,應該是想要借助那兩個人得到一些特別的權利,可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我還真是想不出來。若隻是為了他們口中的長生,又為什麼要鼓動教民去濫殺無辜呢?
如今我的人也隻留了一個小隊在那裏。據他們說,琅琊一帶確實有人見過什麼老神仙,我猜那可能就是白衣聖教迷惑百姓的煙霧彈之一。現在知道了童家和白衣聖教有過接觸,這個消息就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
“是啊,還有,按照你們之前的調查,童家掌握著烈盟,聽說那可是個很有錢的主啊!青樓和殺手……”
九兒皺著眉,歪著頭,突然想到了一些前世看到過的亂七八糟的小說。
“按照那些小說的陰謀論,如果我是作者,我會怎麼安排這劇情呢?這麼多理不清的線頭,纏成了一堆亂麻,如何將他們一一縷出來”……
“翼,給娘子取紙筆來。”九兒突然露出了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
楊煜看著妻子寵溺地笑了起來,微微頜首道:“是,夫人。”言罷,當真十分配合地拿了紙筆還老實地站在幾旁研起了墨來。
九兒微笑著賞了男人一個香吻。
她倒不是故意裝腔作勢,而是她突然想起以往看過的那些偵探電影,都是拿一個小黑板,將線索一一寫下來,再逐一推理。這樣會更有助於他們斷案。她隻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而已。
“第一,幽冥宮煉製控製動物的丹藥。第二,天山派清靈拿出魔偷走的龍鱗。第三,白衣聖教與烈盟勾結。烈盟有青樓及殺手組織。”
九兒纖秀的筆跡停了下來。咬著筆杆想了想,抬頭望向了低著頭,麵對宣紙,一臉鄭重之色的楊煜:“相公啊,娘子愚鈍,實在是看不出什麼?”
楊煜放下了墨條,撩袍坐在了妻子身邊,接過了狼毫筆,在幽冥宮下麵打了個箭頭,又添上幾筆:“邪功,參與破壞青龍部落。”。
接著,他又在天山派下麵打了個箭頭,下麵寫下:“百年前清風失蹤,五十年前清泉遇襲。”
楊煜想了想,又在九兒的秀麗字跡之後,接著寫道:“第四,魔教入侵青龍部落,尋找靈之源。第五,五十年前,沈玄冰在玄冰之地失蹤。”
九兒突然“咦”了一聲:“對哦,祖母的失蹤也是這五十年來的事情哪!”想了想,又抓起筆寫道:“第六,聖主領導幽冥,紅臉大漢教派,白衣人教派參與劫殺九兒,其中還有焱火穀參與。”
楊煜也輕輕“咦”了聲:“我怎麼不知道,焱火穀也參與了那次劫殺你的行動。”
九兒不好意思“嘿嘿”笑了聲:“那兩隻小蝦米,我後來給忘記了。現在才突然想起來而已。”
楊煜想到在天山之時,意欲搶奪他手裏黑劍的那兩名焱火穀的男女,輕歎了一聲:“焱火穀已經沒有了。”
九兒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
“怎麼會?誰幹的?!就算他們門派中落,也不至於被人滅門吧。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離小天山集會才過去了沒有多久啊?!”
楊煜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是真的。像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一樣,等到有人發現不對勁,再去看時,所有教眾蹤跡皆無,倉庫,密室洗劫一空,所有物品蕩然無存。”
九兒吃驚地瞪大了眼歎道:“天哪,就算是伸著脖子等著人來殺,也要留下點痕跡吧?莫不是搬家?為什麼啊?”
楊煜輕輕搖了搖頭,麵色沉重道:“雨這次來,帶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令人震驚。像焱火穀這樣的中小型幫派消失的還不止一兩個,竟然有數十之眾。還有很多我們可能還沒有發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如今越來越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