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山穀遇襲(2 / 2)

無邊無際的寒冰封印了大地,厚厚的冰川冰凍了整個的世界,那是一種極致的冰冷,漫天遍野的冰晶,竟是那人將空氣中的水分也全部凝結了一般,簡直是冷到了人的四肢百骸,冷到了人的骨髓之中。

雖然明知道這隻是在夢境之中,可伴隨著那刺骨冰冷的,還是能感覺到那種無邊的孤寂和那令人窒息的絕望。

恍惚間,九兒仿佛看到那女子終於掙脫了桎梏,最後抱住了一個身穿黃袍的男人,一陣巨響之後,化作了點點的血霧,風一吹便飄散了,天地靜默,片刻之後,便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把九兒從詭異的夢境之中喚醒。她費力地睜開了眼睛,隻覺得身上巨痛難忍。低頭一看,自己竟是身在一處山壁的洞穴之中。

九兒的麵前站著一個眼神陰翳的年輕人,手提著一根長鞭滿臉興奮地站在九兒麵前,眼神死死地盯著九兒,像是在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九兒從無邊的痛楚之中恢複了過來,才愕然發現自己的手腳竟是被兩個大鐵環固定在了牆上。還被擺成個大字的模樣。

這男人見九兒醒來,瘋狂地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小九兒,你終於還是落在老子手裏了吧。”

九兒驚懼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一聽到這人說話的聲音之後就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可她卻完全不記得這個人是誰。這就隻能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人一定是認識自己的原身,而且不是多麼良好的關係。

她忍受著那股戰栗的感覺,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那年輕人聞言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接著快步走過來大力捏上了九兒的下巴,猛地抬起九兒的頭麵對著自己,語氣幾乎已經接近了瘋狂,他大聲地吼道:“你竟然把我忘了!?你竟然敢把我忘記了!?”

九兒驚訝的發現,這男人的手掌竟然是金屬製成的。幽幽的發出陰冷的光亮,那冷冰冰的觸感刺激得九兒抖得越發厲害。

男人眼神陰冷的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女人的臉,眼神像是一柄帶著尖峰的利劍:

“小賤人,我一直在等你長大,等了這麼多年,眼看著那個老東西把你據為己有。你明明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心裏明明十分清楚的!現在那老東西終於去見了閻王,你也終於長大了,可你卻敢來問我是誰?敢說把我給忘記了,啊?!”

這瘋子突然提起了手裏的皮鞭,瘋狂的開始沒頭沒腦地抽打起女人的身體,一邊嘴裏瘋狂地叫著:“我讓你勾引男人,你這個小賤人,敢說不記得我,看我打得你記起來——”

九兒已經痛到不能呼吸了,那男子竟然已是玄階的武者,瘋狂之下竟是將那淡青色的內力也完全外放了出來。自己好歹也是強化過肉身了,可依然抵不住他如此瘋狂的鞭打。

那一下下的鞭打都像是重錘一樣狠狠砸在自己的身上,每一下都殘忍地撕開她的皮肉,痛到她肝腸寸斷,酷刑之下,九兒再如何堅強也不覺痛呼出聲。

那男人聽得慘呼,竟似是越來越興奮一般,抽打的越發瘋狂起來。漸漸的九兒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直到再一次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遙遠的京都遠郊,一處偏僻的山莊小院之內,兩個男子正在你來我往的拚殺之中,銀劍閃過的寒芒如流雲傾瀉一般,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突然,其中一人的去勢一滯,腳下略微遲疑了一瞬,被對麵男子抓住了機會,一劍劈入了防禦之內。還沒等露出那抹得意之色,便被那男人的呆滯嚇得慌了手腳,差點當真刺入了那人的肩頭。匆忙間,猛地轉了方向,還是將那男人的胳膊劃出了一道血口。

“雲翼——!你幹嘛?”袁朗急忙摸出了一個玉瓶,手忙腳亂的為男人處理起傷口來。

仿佛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鮮血正在汩汩而出,男人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為什麼方才一瞬間有那麼一絲明顯的心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另一邊的噩夢已經拉開,不管九兒多麼的想要從這殘忍的夢中醒來,可那每日準時來到的痛苦都將她折磨得痛不欲生,痛苦不堪。

每天這個變態的男人都會來抽打她一頓,然後再給她灌一大碗補血的湯藥,等到一日之後,她的傷口自愈,他就又來一頓鞭打。

這幾天,九兒好似是活在地獄裏一般。全靠她想念著雲翼才能忍住這般殘酷的煎熬,讓自己有勇氣不在這種極度的屈辱和痛苦中咬舌結束自己的生命。

終於有一天,九兒忍不住對著那個變態大叫道:“你這個瘋子,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那男人垂下滴著鮮血的鞭子,冷冷地笑道:

“看來你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失憶了呢!很好,那我就來給你好好講講我們美好的愛情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