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早把顧晚娘的樣子帶入了前世自己的媽媽身上,聽罷,心下感動,嘴裏忍不住叫了聲:“幹娘!”
晚娘開心的應了一聲“哎——!”
陳誠假意板起了麵孔道:“那我呢?”
九兒又叫:“幹爹!”
陳誠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顧晚娘叫道:“怎麼樣?這下女兒有了,你要如何感謝我啊?”
門外一個青澀少年嘴裏噙著笑,心裏卻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九兒暫時在陳家住了下來。可她實在舍不得百花穀的藥材,就跟陳誠商定,隔一段時間就回去住幾天,一則采藥,二則也可等她那莫須有的師傅。
陳家人口簡單,除了一家三口,還有一個專事照顧陳氏的婆婆,大約是陳氏的乳母,另外還有個四十歲左右的沉默漢子,跟婆婆一起住在旁邊一處小院。生活溫馨而愜意。
九兒很感激,也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她再也不用在四麵漏風的寒夜裏淚沾衣襟;再也不用在寂寞孤獨的時候隻能對著佛像吐露真言。
九兒無比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她努力的學著親近這一家人。讓自己習慣,在每一個清晨都會有人跟她親切地問候並關心自己的衣食住行,在每一個有心事的午後,都可以毫無顧忌的找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聽聽那人的絮絮叨叨,家長裏短。她讓自己凍得冷硬的心重新變得溫暖了起來。那個溫柔的女子讓九兒重新找回了這世間最真摯最溫情的那份情感——母愛。
陳誠對村裏的人宣稱,九兒是他的故人之子,臨終托孤,認做了幹親。
而晚娘則正正經經的當起了娘親的角色。每日裏教習九兒琴棋書畫,針線禮儀,廚藝管家。完全是一副培養大家閨秀的架勢。
九兒也是巴不得多學一些這些古代的技藝,於是一個願意教,一個認真學,不幾日兩人就處得比親母女還親了。
陳誠並不像普通農人一樣。他從不去地裏做活,甚至九兒都覺得他家裏根本就沒有土地這回事。
陳誠每日早晚都要帶著石頭哥習武學文,隔幾日還要帶著他出門不知去做些什麼,有時候回來也會背幾隻野獸讓家人打打牙祭。兩人經常忙得幾天都見不到人影。
家裏有九兒陪著晚娘,陳誠也比從前要放心得多。
陳家雖然貌似是不事生產,但生活卻很富足,在村裏的地位也很不一般,連帶著村人對九兒也是相當的尊敬。
九兒很滿足這種恬淡無憂的生活。對陳家的一切不合理之處,倒也是不以為然。
九兒早便看出陳家非一般人家,隻是自己一介孤女,得人家真心相待已是不易了。雖然她看出陳誠並沒有真的對她放下戒心,留下她更多的用意也就像他說的那樣,隻是真的想找個女兒來給幹娘作個伴兒。可顧晚娘對她卻是關心照顧的無微不至,令九兒的一顆心早就重新變得火熱了起來。
“既然幹娘對自己真心的好,那自己也便全心全意回報她就是。至於那些所謂的秘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身上不一樣藏著很多的秘密嗎?”
現在九兒除了修煉異能有些不便,其餘時候,九兒都像是做夢一樣的不願醒來。這平靜如水的日子是九兒盼望了兩世都求而不得的,自然萬分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