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帝也不過如此，仙人擺脫不了那個“人”字，終究會死。
隻有神才是不滅的，永生的，無所不能的。
白星魂空洞的銀眸動了動，望向李小楠道：“神體丹生效了？你好了？”
李小楠微微皺眉，柔聲道：“別說話了，小白。你先休息一下，餘下的事交給老大來做。”
白星魂瞳孔微縮，掙紮著抬起頭，用那挺拔的鼻梁輕觸著李小楠的手，道:“你……你叫我小白？你……你是老大？”
李小楠淡淡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老大，不過那截木樁說是，應該就是了。”
他緩緩站起身，向高空中的皇帝夫婦二人飛去。
殘留的笑容漸漸僵硬，最後一分不剩，隻留下那如冰塊一般的俊逸麵龐。
始終跟在李小楠身後的那截木樁突然道：“主人上，替小白報仇！抽他們！像削我一樣削它們！”
李小楠頭頂黑線地瞥了一眼擊進的木樁，差點從半空中栽下來。
靠！你能不能整點不那麼搞笑的台詞！這木樁絕對是屬鉛筆的，欠削！
黃帝目光卻是一緊，他摟著趙靈珊向後飛退了兩步，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小楠好似看到了白癡一般，鄙夷道：“你老年癡呆複發了還是失憶了？老子是李小楠，你不認識？”
黃帝沒有理會他，再一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小楠搖了搖頭，“嗬嗬……瞎扯淡就止住吧！時間和寶貴的，小白的賬，豔榕的賬，今天一起算吧！”
他冷笑一聲，沒有祭出血殤逍遙，也沒有動用七級浮屠，隻是輕輕道了聲，“碎！”
“啊！”黃帝懷中的趙靈珊慘叫一聲。
兩隻纖細的胳膊頓時好似兩根粗麵條，軟塌塌地垂在了一邊，其中的骨骼被李小楠全部震碎。
趙靈珊頓時華容失色，驚恐地瞥了一眼李小楠，對著黃帝喊道：“夫君！救我！救我！”
黃帝麵色一緊，道：“你是神？”
“不，我不是神，但離神很近了。不過修理你們卻足夠了！”
李小楠緩緩伸出雙手，輕輕合掌，顯然是天合擊的起始動作。
黃帝趕緊將金印置於身前，左手緊摟著趙靈珊，右手不斷虛化，一道道屏障置於身前。
李小楠輕笑道：“沒用的，你知道什麼是王道嗎？不乖，便從他身上碾過。那什麼是霸道呢？乖的，也碾過。什麼又是天道呢？”
黃帝沒有回答，依舊布置著防禦陣。
李小楠望向沒有一絲亮光的天空，雙眸不再清亮，而是深邃地近乎空洞。
他道：“天道就是任何時候，想碾誰便碾誰。而神，便是天道！”
他鬆開了雙掌，隻是屈指輕輕一彈，金印猛地向後飛退，一層層地擊破黃帝布下的防禦，最終狠狠地擊在兩人的身上。
“轟”地一聲巨響，地上被砸出一個巨坑。
莫說趙靈珊，即使是一界之帝的黃齊也毫無還手之力。
李小楠落到兩人身邊，微微抬起手。
趙靈珊銀牙一咬，急道：“你不能殺我們？”
“為什麼？”
李小楠頓覺好笑，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兩個家夥也有今天。
“霓裳是我的親生女兒，若讓她知道你殺了她娘親，你覺得她會繼續愛你，還是恨你！”
李小楠眉頭微皺，怒極反笑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但……我可以廢了你！”
李小楠右手用力一握，趙靈珊的仙嬰也跟著碎了。
她痛苦地落下眼淚，癱倒在黃齊的懷中，失去了意識。
黃齊恨恨地咬牙道：“你不要太過分！半神之軀，這一界不止你一個！”
“哦？是嗎？難道你是半神？那你怎麼不還手呢？”
李小楠雙手猛地一合，黃齊猛地又吐了口血，金色的血。
李小楠不禁皺眉，暗歎：這貨不是人？
“嗷！”黃齊仰天咆哮著，東方霞雲翻騰似有什麼朝此處奔來。
李小楠雙眉微迷，清晰地望見三條金龍朝此處飛來。
他驚道：“龍族？”
黃帝冷笑道：“三位半神比你一人如何？識相的現在就放我走！”
李小楠麵色一變，心中不禁打起小算盤。
三對一？又不是三缺一，這架怎麼打，再加上得快點趕回雲天閣，把大哥的事解決！
還是不橫生枝節了，但若要就這麼把黃帝這麼放走，那當真讓人心情不爽。
李小楠心中頓時有了念頭，便獰笑道：“好！放便放！隻是不能讓你就這麼走回去，用爬的應該不錯！”
他嘴角微微一咧，冷哼一聲，直接把黃帝的脊椎骨絞成了粉末。
“汝等小兒太猖狂！速速住手！”三條金龍駕著彩雲化作兩男一女落到黃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