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楠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合適，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當真不咋地。
他食指輕輕勾起妃姬的下巴，而妃姬也難得地沒有掙紮。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雙頰上的淚痕。
末了，又取出一把梳子輕輕地梳著她有些淩亂的長發。
妃姬至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愣愣地望著李小楠，心跳不禁加快。
溫柔起來的大魔頭漸漸和她心中的那個人合二為一。
“你……”妃姬正欲開口，門卻被人推開了。
李小楠眉頭微皺地放下毛巾，頭也不回地道：“歐陽大人大清早的，這是做什麼？”
“嘿嘿，木子君說笑了，金牛君說你沒什麼胃口，我特來看看！”
李小楠眉頭微挑，整了整有些起皺的衣服笑道：“是嗎？本來我還挺有胃口的，被你這麼一看，當真是什麼都吃不下了！”
“嘭！”
門又一次被撞開，白羊同金牛一同衝了進來。
“老大！”
“老大……”
李小楠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都不用說話。
他緩緩站起身，冷冷看向歐陽瘋。
欺負我媳婦這筆賬也該算一下了！
他雙手負於背後，笑道：“飯是吃不下了，不過正事還是要談的，借一步說話如何？”
歐陽淺淺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小楠回頭看了一眼妃姬，妃姬也凝視著他，四目相對，兩人終究還是保持著沉默，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徑直向門口走去，與白羊擦肩而過時，傳聲道：“替我看好你嫂子。”
一間歐式的房內，李小楠同歐陽瘋麵對麵地坐在皮質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張白漆金邊茶幾，桌上擺了兩杯紅酒。
“木子君不試試嗎？這是上等的血月影，還是你害怕我……”
李小楠瞥了他一眼，打斷道：“別跟我玩激將法，老子不喝酒。”
“嗬嗬……”歐陽瘋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自飲起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果你想談判，找金牛就好，這種動腦子的事我向來不喜歡。”
歐陽瘋幹笑了兩聲，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翹起二郎腿，十指交錯，饒有深意地望著李小楠。
奇了個怪了！以前的歐陽瘋應該沒那麼好脾氣，難道我嘴皮子功夫下降了？還是……他本來就不是個粗人？
“木子君，稍安勿躁，我隻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說。”
他麵色一板，冷道：“我會告訴你我就是看你不爽嗎？如果你想談判找金牛就行，別來煩我！”
“金牛的確是個人才，但說到底，你才是他們背後的老大，這種大事，自然要同你談！”
“哦？歐陽大人真是看得起我！我一個小小十八翼的魔頭算什麼，還是那句話，您老另尋高明！”
說完，李小楠一個挪移，便出現在原來的房間中。
“老大！你回來了？談的怎麼樣？”金牛一臉的橫肉緩緩抖動著。
“怎麼樣？與狼為舞能有什麼好處！想要東地，自己打！”
白羊點頭表示讚成。
金牛咬著唇，苦著臉道：“不是我們不想……而是瑪卡西太厲害了……老大上次也同他交過手，雖然他也是十八翼的修為，但實力……”
“擒賊先擒王的確是最容易的法子，但如果你們想站在這片土地的至高點，那麼就要動腦子，培養自己的人馬！”
金牛偷偷瞥了一眼李小楠，心裏嘀咕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你自己還偷懶，造了我們十二個，扔在魔界！
“好了，別廢話了，先離開這裏！等回了東地再從長計議。”李小楠下了最後指令，一手卷起床上的妃姬，正欲離開。
“莫走！”歐陽瘋突然出現，擋住了門口。
他的身後傳出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想走？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