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名為白蘿,千年的苦修,早已不是少女的年紀,那蒼蒼白發除了見證那段不堪的往事,更說明了歲月的無情,眼下被一個俊小子稱為少女,她竟隱隱覺得愉快。
李小楠清了清嗓子道:“連三無少女都不知道!切!物理老師說了,人可以沒知識,但不能沒常識,你連電視都不看就是你不對了!三無少女就是無胸、無腰、無大腦!啊對了,瞧你這樣,也不是什麼少女了,應該是少婦了,還是少婆婆?哈哈……額……”
正當李小楠痛快地胡謅調戲白蘿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足尖一用力,身子如離鉉的箭飛竄而出,蒼白的冰冷的手指捏住了李小楠的頸項,令其一時卡殼。
“放……放手,瘋女……人……”李小楠奮力地扒著白蘿的手指,可惜紋絲不動,而自己呼吸卻越來越困難。
白蘿冷道:“你若求我,我便放你!”說著手中又用了三分力。
“求……求……你妹啊……”李小楠掙紮著說完,兩眼一翻,腦袋歪到了一邊。
白蘿心中一驚,趕緊鬆開了手,李小楠的身體軟軟地癱倒地上。
白蘿深吸一口氣道:“臭小子,不要裝了,起來!修真者最擅長的就是閉氣!你以為你那拙劣的演技可以騙過我嗎?”
“……”
李小楠繼續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寧靜地有些嚇人。
“起來!不然我就真地殺了你了!”白蘿說著,揚起手掌。
“……”
李小楠依舊沒有動靜,而他心裏早就在偷笑了,的確他是在裝死,既然是裝,就要裝到底!
“好!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白蘿一掌劈下。
李小楠猛然睜開雙眼,身子一滾,隻見身側郝然一個半公分深的手印。
乖乖!要是慢半拍,那還有命嗎!
他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落葉,氣道:“你這女人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我都被你打死了,你要要鞭屍!變態!妖婆!沒人性!”
“你!”白蘿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飛起一腿踢向李小楠的要害。
李小楠嚇得跳到一邊,躲開了那一招白鷹抓雞,口中繼續怒罵道:“你個毒婦!老處女!”
“殺了你!”那麼多年的清修,那顆冰冷的心再也沒有動過,連白蘿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心。
而此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毛頭小子氣得快瘋了,也不知這混蛋小子腦子裏怎麼有那麼多讓人憤怒的詞彙!
白蘿萬年不變的冰雕臉上難得地浮上一絲紅暈,她手握一條銀色長鞭,狠狠向李小楠抽去。
“我靠!”李小楠連滾帶爬地歪歪斜斜向前飛行了一段,可惜體內的真元力存儲量接近百分之零,身後的白蘿越追越近,長鞭揚起,狠狠落下。
李小楠大叫道:“啊!”
突然他的腦袋被人狠狠拍了一擊,他愣愣抬頭,隻見靈武一手負於背後,一手握住了那長鞭。
靈武笑罵道:“臭小子,又沒打著你,亂叫什麼。”
李小楠尷尬地摸摸頭,“嗬嗬。”
靈武微笑著搖了搖頭,看向白蘿,而白蘿也望向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四目相對,瞬間四周的氣氛好似凝固了一般,安靜地令人窒息。
陳咬金緩緩飄了出來,雙手輕輕搭在李小楠的肩上,幽幽道:“老大……這是怎麼了?”
李小楠聳了聳肩,顯然已經習慣了陳咬金的神出鬼沒,他撇撇嘴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俗話說得好,謠言止於智者,聊天止於嗬嗬,我一嗬嗬,大家就都不說話了。”
“你……”
“你……”
靈武與白蘿異口同聲道,卻又同時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另一個人先開口。
“你先說吧。”靈武立刻發揚起紳士風度道。
白蘿低著頭,“你……最近好嗎?”
“挺好,你呢?最近好嗎?”靈武點點頭,繼續了這沒有營養的對話。
“嗯。”
李小楠嘴角又抽了兩下,這兩人明顯認識,而且一看兩人這種曖昧尷尬的氣氛,以及這瘋婆子對嶽父的態度,顯然是有故事的兩人。
“嗯哼!那個你們不累嗎?”李小楠幹咳一聲,提醒道。
靈武和白蘿始終保持著一個舉鞭,一個抓鞭的造型,兩個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怕閃到腰了。
兩人被李小楠這麼一提醒,尷尬地同時縮回了手。
靈武立刻扯開話題道:“這是我女婿,李小楠,也是靈葵的丈夫。”
“什麼!”白蘿眉頭一皺,眼中滿是驚異與慍怒。